平姨娘只觉得今儿的韩映秋和往日不同,越发气都不打一处来:“你心知肚明,秀儿那性子,压根就压不住周家一门。可若是在洛家,她反而能如鱼得水。你却非要将她坑害到周家去,你安的什么心思?”
人人都以为,如今的洛家已经跌落云泥,好掌控。
韩映秋缓缓走向平姨娘,气势压人:“姨娘与我说话,且要三思!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了不成?她一个未婚之女,带着身孕嫁给洛家,还不得被沉塘?我这是在帮她,而不是在害她!”
说着,韩映秋也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地盯着平姨娘:“再说了,你且去问问三妹妹。洛家与周家,她想选那个?她那虚荣又浮躁的性子,可不是随了平姨娘你了?”
韩映秋从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平姨娘心下暗惊:“你知道些什么?”
从前的韩映秋是被韩师爷保护的太好了,对平姨娘的那些腌臜手段一概不知。
如今苏月遥成了她,方才从记忆中得知,她这手腕落下的病根,且有平姨娘的一份“功劳”呢。
于是韩映秋面对平姨娘,便是再无半点儿从前的温柔:“姨娘做下的那些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从今儿开始,你最好别来招惹我。我腾不出手收拾你,但不代表我能对你容忍再三。”
她眸色冷峻,给平姨娘最后的警告:“从今儿开始,你再对我有半分不敬,且可试试看我会如何。反正你不过就是个姨娘,说白了便是我们韩府的奴!对一个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看着韩映秋如此,平姨娘都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手中的筷子也有些拿不稳地掉落在地,她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多言。
韩映秋方才略微舒了一口气,转而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平姨娘,日后且对我和姑爷恭敬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才有好日子过。”
平姨娘心下不甘,却不敢招惹这位大小姐。
只能眼看着韩映秋走向了后园,而后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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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园之中,还未去看大夫的韩英秀,正在责打一个嬷嬷。
韩映秋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原身的乳母金嬷嬷吗?
金嬷嬷从前跟在韩映秋的生母身边,后来做了韩映秋的乳母,在府中一向都被礼待有加。
此刻却跪在韩英秀的跟前儿,受韩英秀鞭笞责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冲撞我?!我如今可是嫁给了周家,做了正头的主母,也叫你们这些个奴婢,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