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势力与乾元宗不对付,但是终归她也不能确定那势力到底是来自哪一州。现在能通过殷欢稍微了解一下中州的一点信息,已经足够了。
她又回想起了殷欢第一次见到叶宥生时迟疑又反复打量的眼神。这个眼神,会与她所说的“家主夫人说我长得像她的一位故人”有关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秦蓁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
她不得不闭上眼,停止自己无休止境的思考。
她为了自救和解开疑惑而向外展开探索,可是走得越远,得到的信息越多,反而却越来越茫然。这个世界没有拒绝她的期望,向她敞开了怀抱,可她却因为那宽广的怀抱而丝毫没有被救赎的感觉。
她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那一个。
论天赋有人比她高,论出身有人比她好,论奇遇也有人比她幸运。就连拿去比她遭受过的苦难,仅仅她见过的这些凡人们,就已经过得要比她凄惨多了。
她只是夹在所有人中间的,过得不好也不坏的一个人。而这个世界最不缺这样的人了。
那么,她能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什么呢?
秦蓁自嘲地笑了笑。
她的双手甚至拿不起任何的武器,唯一能握住的蛇骨鞭,也不过是与刀尖起舞,先将自己扎得鲜血淋漓才能斩向敌人。
所以她的每一步都一定得谨慎、再谨慎,不能将时间消磨在后悔与懊恼上。
反正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去做一个没有污点的好人。
秦蓁从床上坐起,开始修炼,仿佛这样就可以通过做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皎洁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下,只是今夜,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它的莹莹光辉。
第二日清晨。
殷欢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秦蓁从外面走了进来,用还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蓁蓁?”她歪了歪头,“我昨晚好像睡得好沉……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是吗?那你梦到什么了?”秦蓁耐心地看着她动作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嗯……我梦到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每天待在一起。还梦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险,你去救我,结果最后只有我一个人逃出去了。”殷欢看着秦蓁的眼睛,“这个梦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梦。”
“现在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秦蓁微笑着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