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时,壶和巷。
秦蓁跟叶宥生还未到巷口,就听到了丘思弦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前方传来:“秦道友不是说一个人来吗?怎么还带了个同伴……嗯?这不是上次跟你一起去古碑的那位道友吗?”
来的路上,秦蓁已经详细地跟叶宥生介绍了具体的情况,因此叶宥生现在正沉浸在“师姐终于愿意不瞒着我了”的喜悦中。听到丘思弦的话,他轻咳了两声,十分矜持:“我是师姐唯一的师弟,名字叫叶宥生,是师姐的父亲给我取的。”
“……”秦蓁的手抖了抖,尤其是在看到丘思弦努力忍笑的样子后抖得更厉害了。
“带师弟出来多锻炼一下,他修为比我高,不会拖我们后腿的。”秦蓁解释了下,“丘道友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丘思弦摊了摊手:“就像之前说的,这次行动都听秦道友的。”
“曹道友呢?”秦蓁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看到曹令言。
“令言她马上就来。”丘思弦话音刚落,曹令言就从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虽然还在生着丘思弦的气,但曹令言还是礼貌性地向叶宥生和秦蓁点了点头,就当打过了招呼。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却仍然人声鼎沸,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四人并排走在街道上,往西南边的方向慢慢走着。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地直奔目的地,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然看到什么人多的店铺就会凑过去看一看。
秦蓁和曹令言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挤在人群中看灵材的叶宥生和丘思弦,时不时地说上几句。
“你们宗门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吗?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曹令言打量秦蓁,“你跟丘思弦年龄应该差不多,都还小,你师弟年龄就更小了。走到现在很艰难吧……”她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幽深。
秦蓁歪头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很防备我?不会想跟我说这种比较温情的话题,毕竟这样最容易拉近距离了。”
“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曹令言坦白道,“知道得越多,我心里就越安心。不像丘思弦那种傻瓜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秦蓁眨了眨眼,笑了下:“只是很老套的复仇的故事,没有什么看点。”
曹令言“哼”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怀着复仇的念头的人很多,但真正一步步去付诸实践的人却很少。大多数人只会在心里暗暗唾弃一切,盖上被子做着大仇得报的美梦。但你不同,你筹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