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心里明白,他与她的关系更疏远了,以前她会恨他,会跟他顶嘴,会跟他耍花腔,可是现在她就像一个天生的哑巴,不说话,也不反抗。
七年,两千多个夜。
有时,他非常粗暴,故意的让她疼,“不出声是吧?是不够舒f吗?说话!”
“等我玩够了,就杀了你!清青,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是你主动招惹我,敢往我床上爬,我让你有命上来,没命下去……”
有时,他会缠绵悱恻,连吻都是轻柔的,埋首于她的颈畔,嗅着她的味道。肌肤之亲,深深的爱意。
无论是凶狠或是温柔,她不反抗,就是沉默的忍受。
.
这七年,她的脸上再没有过一次笑容,即使面对狻猊,也不再有嬉笑打闹。
这七年,她没有踏出过司战宫一步,每日只像块木头一样坐在湖心亭,每天就是刺绣。
一面三丈宽的锦帛上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狻猊。
每一针每一线都精致,而且是双面绣,极费功夫。清青不急,一针一线的慢慢绣,用三年多的时间才绣好。高高的挂在湖心亭的一侧,随风轻飘,入眼一只炯炯有神、雪白银亮的神兽,威武凌厉。
狻猊高兴极了,一直在用下巴上的鬃毛蹭清青。她只是用手抚了抚它的鬃毛,就淡漠离开。去库房重新量裁一块同等大小的娟帛,从头开始再绣……
.
今夜,等他折腾够了,她依旧翻过身背对着他睡。
“清青……”
他开口了,就在这间寝殿里,他们两个已经几年没有说过话。
他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是从战场回来,身上带了血淋淋的剑伤。她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视而不见,毫不关心。
他苦笑着说:“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跟她说话,之后两人便陷入长久的缄默,至今已有四年多了。
“从明日起,你每日早回来一个时辰,我教你认字。”
寂静中,没有人回复,但是她听见了,她会遵从的,这七年她从不违逆他。
果然,第二日清青提前回来,战神牵着她的手到桌案边,按着她坐下。
她坐着,他站着,提笔写了五个字。
第一个字是“司”,第二个字是“战”,这两个字清青认识,如今已经在她胸前烙印成疤,每次换衣沐浴时她都故意避开目光,不想去看这两个字,可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