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影院内,哭声不断,愈演愈烈。
好似浓云笼罩数月,在这刹那,大雨肆意倾盆,将寸草不生的心里浇了个透,而后,似是有一抹绿意,从当中偷偷冒出了芽儿。
“婧儿!”
门口传来焦急的喝声,打破了这将将寂静的北冥府。
只见一个脑袋缠满绷带的蓝袍男子从门外一瘸一拐疾步跨入,左右守卫皆是一震,抬手就拦。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擅闯北冥府!”
那蓝袍男人怒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少爷也认不出来?”
习惯性的抬脚就要踹,才一动,腿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五官扭曲,导致面上绷带松懈了些许,露出半张脸。
下人瞧见那半张脸,认出了来人,登时单膝跪地。
“见过三少爷!属下等有眼无珠,三少爷息怒!”
这么冷的天,众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不知这位爷今日又是起了什么兴致,将整张脸包了起来,鬼认得出来。
北冥平眼神凌厉,手用力的指了那守卫,“你这张脸,本少爷记下了,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看那守卫上演血色瞬间消失术,他怒哼一声,扭头便往惊鸿院赶。
“婧儿?”
他毛毛躁躁,本来准备一把推门而入,但到了门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忍着性子抬手敲门。
“婧儿?”
门从里面打开,赫连如身边的老嬷嬷看到满头绷带的北冥平,蓦的被吓了一跳。
索性跟在赫连如身边多年,见过不少大场面,强装镇定又多看了来人几眼,认出了男人的身形,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平少爷?”
“婧儿如何了?”
北冥平抬脚就往里走,几步就绕到里间,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用膳的赫连如跟北冥婧儿。
亲娘跟妹妹被他这幅尊容吓了一跳,好在是血亲,十分熟悉,愣了一下就认出来了。
“平儿?”
“三哥,你的脸……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谁伤了你?”
北冥婧儿放下汤匙,快步走了过来,心疼的伸手要碰他脸上绷带,但又怕弄疼了北冥平,所回了手。
“不小心被马蜂蛰了,无妨,”让南青风泼了他一脸鸡汤的话,骄傲无比的北冥平可说不出口。
反握住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样?不是病又发作了,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