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自然早就预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一切自尽在掌控。
笑道:
“小公爷此言差矣!”
“君不闻,毛之不存,皮将焉附?唇亡齿寒那。”
“小公爷,您是带兵之人,是我齐州父老的依靠,区区一幅字而已,小公爷喜欢,那是学生的荣幸,更是这幅字的荣幸!”
“这幅字,能得到小公爷您的喜爱,学生已经不甚荣幸,怎还能谈那些黄白之物?”
眼见张之极有点着急,就要说话,李元景却抢先笑道:
“小公爷,这幅字,学生敬与您。若小公爷您非要出银子,那,这些银子,便当学生赠与将士们,能让将士们多吃几顿好饭,保我齐州,保我大乾安危吧。”
“这,先生……”
一时间,张之极真的是眼睛都红了,却是纵有千言万语在心口,一时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在来泉子村之时,本以为李元景只是才华出众,有着些许文采而已。
他顺路过来不过是赶个时髦,能得到李元景一幅字,也是他以后跟狐朋狗友吹牛的资本了。
然而。
待看到泉子村的土墙工程,特别是跟老村长聊了聊之后,得知是李元景一力促成,他对李元景的态度就有点变了。
而此时。
李元景这明显不富裕,却是生生就这般拒绝了他的千两白银,并且,让他将这些白银用于麾下将士……
张之极究竟年轻。
纵然出身豪门,心思远比普通同龄人深沉,却究竟热血未泯,又如何能不激动,不振奋,不高看李元景一眼?
“来。”
“小公爷,这幅字我让他们收好,咱们不说这些无趣的了,来,喝酒!”
李元景摆手示意张坤等人把字收好,裱起来,笑着招呼张之极道。
张之极终于反应过来,眼睛都有些泛红的哈哈大笑:
“好,好,好!”
他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畅快道:
“先生,今日,你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李元景也哈哈大笑道:
“正是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来,小公爷,学生先干一杯!”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张之极差点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这时终于明白,为何,连他的老朋友慕容凯那等眼高于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