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京城的天空布满了阴云,将雪未雪的天气令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得压抑起来。
穿着官服的忠顺王,满面的阴云,带着两名护卫和一群巡街兵丁在崇文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来往的人都避道而行,无数匆匆的目光对忠顺王一行侧目而视。
天子脚下的老百姓是见过世面的,却也从未见过一位宗室王爷亲自巡街的。
走着,忠顺王停住了脚步,望向斜对面的酒楼,望着停在酒楼门前的马车。
忠顺王:“那是不是琪官的马车?”
一个护卫仔细瞅了两眼,答道:“回王爷,是琪官的马车。”
忠顺王一拧眉毛:“不是说他在家养病的吗?”
那护卫顿了顿:“或许有重要事不得不出门。”
忠顺王气得脸一歪:“他一个戏子有什么重要事?!我今儿倒要看看”说着便要向酒楼走去。
另一个护卫说话了:“王爷,这太和楼是忠勇伯的产业。老管家说了,这个时候不宜招惹是非.”
忠顺王怔了一怔,接着将手向下一劈,大声说道:“琪官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抓自己的狗怎么了!”
那护卫急了:“王爷,宫里昨儿刚申饬您,今儿咱们就去忠勇伯的产业大闹,宫里会怎么想.王爷三思啊!”
另一个护卫立刻接言:“忠勇伯不仅是太子的心腹,他也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啊!”
忠顺王气得眼睛都红了,心中又将太上皇问候了一遍,若非他在冬至宴上整幺蛾子,自己也不会被皇帝申饬,被逼得大冷天出来巡街。
那护卫:“一个戏子而已,王爷不要气坏了身子。”
忠顺王更气了:“我气坏身子?笑话。”撂下这句话,袖子一甩,径直向前走去。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忠顺王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望了一眼太和楼,接着对那护卫说道:“你在这儿盯着,看看是谁。”说罢大步走了。
那护卫四下张望了一轮,向太和楼对面的茶馆走去,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就在太和楼二楼临街的一个包厢里,琪官正站在虚掩的窗户后看着。
望了望忠顺王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对面的茶馆,琪官笑了笑,轻轻地关了窗户,转身对侍立在包厢门边的小厮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上酒菜吧。”
“是。”小厮推开包厢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