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黛琳思索着,“宗教和艺术都是对现实的超越?宗教在虚妄的彼岸世界里寻求安宁,艺术则在创造中实现自我?”
“呵呵,果然!谈玄说道这么容易忽悠美女!原来,越是表现得超然物外,超凡脱俗,越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美女…越有吸引力…”
“讨厌!齐楚童,你到底想说什么?”
“美女,我再问你,为什么同一个事物,为什么在回忆中感觉更美好?”
黛琳不吱声。鬼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不待回答,齐楚童接着说:
“因为,一是,那个事物在你回忆起来的时候,会有一种浮雕一般的效果;二是,在回忆中,加上了感情,发酵了,自然会更美好,更令人难忘……”
“哦,对不起,你是说华兹华斯的诗歌理论么?”黛琳忍不住说。
齐楚童望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痛心地说:
“该死!我是说,那个害得我迷了路,流落他乡的迷人的小鸭子,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可爱,越来越美,但是,现实中,我却找不着了!现在,她竟然这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拒我千里万里之外……好好,原来,她不是属于我……”
黛琳霍得站了起来,打断他说:
“抱歉,我今天没丢火车票没丢钥匙也弄坏手机,我不能那么倒霉天天丢火车票丢钥匙弄坏手机……”
说着,抓起包,就要走。
齐楚童伸手抓住她。
“等我说完……
“别说了!齐楚童!别这样讨厌好不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老是盯着我?”
“废话!——因为我喜欢!”
可那是谁说的来着,爱情不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是,两个人一起往外看世界……
叶黛琳脸憋得通红,无言以对……怔了片刻,道: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好朋友……”
“该死!难道,也就是说,顶多是朋友?”哥儿们今天心情糟透了。
“谁该死?”美女委屈地问。
“我该死,好吧!”齐楚童没好气地说。
叶黛琳咬着牙,竭力不哭。
“齐楚童!我本来不喜欢吵架,可你老是这样,那对不起,我只好再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