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踱了两步:“这才刚走上正轨没几天,就开始飘了,造船,整个株江上下连个船坞都没有,怎么造船?
要知道一个船坞投资非常大,而且每个两三年也拿不下来,难道这么长时间株江厂什么都干了?”
也难怪阳东反应这么大,靠着水翼冲浪板的出口,他手里终于有了一笔资金,正准备规划株江港的建设,正希望株江厂再接再厉,把水翼冲浪板做大做强,好为株江港的建设积累资金。
没想到这才刚有了成绩,株江厂那边就开始转型要造船,阳东只觉得跟个底子差的学渣非要挑战下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样,简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于是也顾不上处理手上的工作了,冲着下属往门外一指:“正好今天几个说的算的都过来,咱们这就过去,看看株江厂能说点儿什么!”
……
与此同时,前往株江厂的公里上,一辆吉普车飞快的驶来,王副局坐在后座上,阴沉着脸,一旁陪同的方华却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随着车子的颠簸来回的摇晃。
“方华同志,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我也是就事论事,你们是株江厂的上级单位,就应该好好的约束、约束,造槍造炮都行,结果株江厂居然要造船?”
王副局看着一脸委屈的方华,起初话语还算温和,可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难道靠近海边就真的靠海吃海了?他们也得有本事才是,一个船坞得多少钱?而且很多设备国内根本就没有,需要从国外进口,这又得多少外汇?
好……我就算这些都能解决,国内那么多造船厂都等米下锅,没有船造,怎么株江厂就能拉到活干……”
王副局就跟个进入更年期的怨妇一样唠叨起就没完没了,方华简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从后备箱里把针线盒拿出来,把王副局那张破嘴给缝上。
他现在还能管得了株江厂?
就算他这个漓东厂厂长兼党高官想管,西南兵工局能让他们插手?
巴不得他们漓东厂滚得越远越好才对呢,生怕宝贵的外汇被漓东厂拿去一分!
结果株江厂忽然准备向造船业进军,预计要挤占很大一部分利润和外汇额度,这下西南兵工局不干了,有害怕自己出面得罪株江厂的领导班子,就把他这个所谓的上级厂的厂长兼党高官拿出来去帮你们唱黑脸?
想得美!
可问题是心里想归想,打死方华都不敢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不但就不是得罪人的问题,而是原则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