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嫣见聂远避开不答,自己很是不悦。
“寻常人失了武功,大不了从此退隐,再也不入江湖,可我若是没了武功,就没人替你压制剧毒,自然得替你寻到解药了。”聂远面带愁容,缓缓说道。
柴嫣听了聂远这一番话,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当下喜极而泣,一推聂远胸膛道:“你真傻!”
聂远见得柴嫣突然淌出些泪水,茫然道:“我……”
柴嫣抿嘴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你武功一分也没有丢,你以为你白白被那女人抱了一晚吗?她临走之时,对我说你的内力精湛,世所少有,她已将五分修为散去,为你打通了真气上限。你练得足月,就能跻身内功名家之列,到时单论内功,当世能及之人已经不多。”
聂远听得此话,大为惊奇,正要运功一试,柴嫣连忙将他拦住道:“千万不可运功,她叮嘱说你五个时辰不能到处走动,更不能动武。”
聂远只得收起气息,问柴嫣道:“她怎能自散功力替我冲穴?”
柴嫣弹聂远一个暴栗道:“你忘啦?那女人的九陌转魂功邪门无比,你师父一不留神,都被她散了些真气出来。”
“那她又为何要为我做这桩好事?”聂远又道。
柴嫣摇摇头,悻悻道:“这我怎会知道?指不定是她看上你了呗。”
聂远无端被武林大敌打通了经脉要穴,眼下并无半点欣喜,反而不安,心想她或许别有所图,急忙问道:“她临走时,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她先是唱了几句歌谣,好像是什么月什么云的。”柴嫣想想道。
“天上月,遥似一团银……”聂远喃喃道。
“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对了,她还说了一句话,对你说的。”
“什么话?”聂远问道。
“她说:‘正邪不两立,当你醒来,我已远远离开。’”
……
却说柴荣偷了柴嫣的马,和湘姑娘放开手脚,快马加鞭往城中赶去。
到得城门附近,听得前方呐喊不绝,马蹄声如惊雷,铁甲声响彻云霄。
柴荣快马上前望去,一路大军铁骑开道,战旗猎猎,大军过得半程,又见高行周亲自统率中军,整装列队,离城北上。
柴荣心里一惊,料想是军情紧急,不得不出。柴荣心系义父,和湘姑娘等到大军一过,连忙快马向城中奔去。
昭义军精锐皆已整装北上,柴荣到得城门前,见得守门官兵尽是些老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