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她故作镇定的简短回答。
瞧着还有人在陆陆续续的下车,苍拟又坐了回去,男人态度反倒令她不大自在,她本以为,这人的表情应该蛮木的。她揉搓着衣袖,像窗外逃也似得下车的人们看去,避免自己的眼神与男人再有交集。她单纯地觉得,那种感觉实在是别扭。
突然,正扭头看窗外发呆的眼前出现了一只上下挥舞的大手,苍拟惊的回过神来,余光能瞥见座位旁的男人抽回去的胳膊,她正转过身,耳边又响起那男人空灵又磁性的声音:
“该下车了。”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露出令她不自在的笑容,不过依旧绅士的伸出手,示意苍拟走在前面。
“啊~不好意思,谢谢你。”
苍拟忙站起身,微微欠身表示谢意,因为发呆还要让别人提醒自己该下车的事,讲出去可真有够蠢的。随着男子轻声的一句“没事。”只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低垂着头,遮掩不住一张微红的小脸,快速小跑过男人的身前,慌乱的下了车。
‘啊~我的天呐,这叫什么事!!’
苍拟一路紧踱着步,一双手贴上了自己那张滚烫的脸。
‘真烫,就这个温度,和医生说我发烧了人家也会信,我…我…哎呀……我真是糗大了!摸着都烫,那…还不知道脸现在已经红成什么样了。’
‘苍拟啊苍拟,你看看你这两天办的都是些什么事!昨天不听劝非要带那只怪猫回来惹得一早,明明没恢复精神又自不量力地给自己找事去试探安红豆,而且刚刚被人在车上被人盯了那么久居然没发现不说,竟被那个男人的外表迷得失去了警惕心……’
苍拟揉搓着双颊,这一刻脑子里好似上演了一部闹剧,胡乱成了一锅粥。
从电车站通往学校的那条笔直的人行路上,抽枝冒出绿色尖尖的树丛和着风摇晃着。平日里在这条路上通行的人大多是校内的学生,而彼时正值上课的时间段,远远望去,宽敞的路面上,唯有单薄的小身板身披着与春日的色调极为不符的,一席繁重的长款黑色毛呢斗篷,在斗篷下身露出半扎长的水墨风半裙的女子,她一手揉搓着那头乌黑的发,独自朝更深的绿茵处前行去。
不久,随着慢慢走近了那栋建筑留存了古建筑风的学院区,苍拟脑海中的那场闹剧终于演到了剧终。她从未对人有过拘谨,除却刚刚让她乱了心思仿若为着他犯了花痴的男人,面对方教授的这次该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此时的心境,究竟该用兴奋或恐惧来形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