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关”穴。
柳病言连续取针,分别刺入风池、神阙、合谷、内关、公孙、申脉等十八个穴位。
柳病言对吴远江说道:“我指切外关、曲池、少海三穴,这位小哥却一丝反应也没有,再切脉搏鼻息也全然没有,怕不是已经西去了。”
吴远江默然,他的目光如同深潭,幽暗而不可测。他缓缓走到少年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颈侧,那里的皮肤微凉,似乎没了生命的温暖。
柳病言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他抬头望向远方,天边的云彩仿佛也在为这位年轻人的逝去而黯然失色。
“江湖如梦,可惜他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吴远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
有些人,一旦离去,便是永远。
柳病言说道:“能对这位小哥做出这些事的人,如同禽兽!”
“是。”吴远江轻声说道:“但这些禽兽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
柳病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杀了他们?”
“是!”吴远江的声音坚定而冷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柳病言默然无语,清风拂过柳枝,将乌云卷在了一起。
柳病言看了吴远江两眼说道:“你身上的血迹,不用洗吗?”
吴远江微微一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那血迹早已干涸,如同一幅幅狰狞的图案。他抬起头,对柳病言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血迹易洗,但有些血,却是洗不掉的。”
柳病言笑道,“还好你杀的是些禽兽!”
吴远江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世风日下,有些人成了禽兽,有些禽兽反比人更有人味!”
乌云压顶,天空如同泼墨般浓重,阳光被遮蔽,天地间一片昏暗。雷声轰鸣,由远及近,像是天神的战鼓在天际敲响,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乌云下的大地,雨点大如黄豆,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小院中一把没来及收的筝被雨打响,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每一滴雨珠,都像是天地间的乐师,奏出一曲雷雨的韵律。
吴远江看到,二楼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窗前,她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那把古筝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丝感动。她仿佛能听懂这雨中的音律,能感受到这自然的节奏。
童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小心翼翼端到病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