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华仁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刚出城,离城不远,不会有贼人的。大约要走个一百里以外,那些鼠辈才会嗅到我们的气息。“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似乎对那些贼人不屑一顾,这份从容不迫,源自于他多次押镖的丰富经验,对贼人的把控如同老猎人对猎物的洞察,精准而致命。
那青年汉子,是华仁䘵的独子华明培,眼中闪烁着几分担忧,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敬仰与信任。他紧紧地握着缰绳,这是他第一次押镖,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仿佛在安抚主人的紧张情绪。
“爹,我们能平安到武昌府吗?“华明培的声音略显颤抖,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渴望。华仁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岁月的沉淀与江湖的沧桑,却也充满了自信与从容。“江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只有奋力向前而已。“
随着队伍的前行,官道两旁的景色开始变化,山峦变得更加险峻,树林也愈发茂密,仿佛每一棵树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华仁䘵的马鞭偶尔轻挥,那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在与这山林间的风对话,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关于勇气与智慧的故事。华明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行走了两个时辰,太阳热辣,看这日头已是午时,凌大海对华仁䘵高喊道:“老华,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吃过午饭再上路!”
华仁䘵举手,一声洪亮的“停“,便如同古战场上的号角,让整支镖队的步伐戛然而止。
华仁䘵,他的眼神如同鹰隼,锐利地扫过四周,似乎想要提前找到潜在的危机。他策马往前奔驰了半里路,仔细扫视第一棵树每一块可能藏人的石头。
不多时他折返回来,对凌大海点点头。
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镖师们,那些久经风霜的汉子,动作迅速而熟练地牵着满载货物的骡车,躲进了林间的树荫之下。
他们迅速地卸下了锅具和米面,埋锅造饭。
太阳长照,天气火热。官道被炙烤得如熔炉一般,几乎没有人顶着这烈日赶路。
然而,就在这死寂之中,一阵箫声伴着蹄声打破了沉默,由远及近,清脆而缓慢。
一名身穿道青色长袍的汉子,倒骑着一头毛驴,头顶着一片荷叶,遮着脸吹着长箫,缓缓从镖队旁边走过。
一名汉子,身着道青色长袍,倒骑着一头毛驴,悠然前行。他的头顶一片荷叶轻轻摇曳,遮挡着脸庞,半掩在荷叶之下,只能隐约看见那紧闭的双眼,仿佛在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