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幼紧紧的握着伞柄,双唇泛白。
她骤然笑了声,带着嘲弄:“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宴涔看着她。
她只垂着眼盯着地垫,小脸冷白,手紧紧的攥着伞柄,连骨节都在用力。
却不看他。
他嗤了声。
这短促的一声,像是引线一样,点燃了姜云幼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
她突然闭上了眼。
这段时间,良知和道德不断的折磨着她,来回撕扯,让她早已经筋疲力竭。
她讨厌这样!
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温柔里沦陷,又一步一步踏入他的陷阱。
重逢后的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的在她脑海里跳过,一帧帧,一页页。
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她做了什么!
但这还不够。
他还在不停的提醒着她和他做过的事情,再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里给她扎上一刀。
看着她反复挣扎。
“我上去了。”
她不想呆在这里。
刚推开车门,手腕就被宴涔拉住。
雨水顺着车沿落进车里,落在她的手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一边冰凉,一边火热。
她想笑。
转过身,对上那双黑沉的眼眸,那眼底沉涌的欲色让她心底最后的弦绷断。
“拉着我干什么?提醒我,我在和我未婚夫订婚的时候跟你做过什么?是吗?”
她笑,眼里却全是冷意。
“我是不是特别的贱?”
“你勾一勾手指,我就听话的凑上来。”
“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看着我一边自我谴责一边在你的温柔陷阱里沦陷,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满足吗?”
她还在笑:“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和自己的四嫂偷情,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一声比一声重,像是在这一刻,把所有的愤懑都宣泄出来。
宴涔顿住。
他显然是没想到姜云幼会骤然激动,连带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都有点不知所措。
甚至是有点慌。
唇动了动,但姜云幼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不笑了。
她看着他,混在雨里的声音浸染着秋雨的寒凉,听得人骨头都透着冷意:
“是!我是喜欢过你,很喜欢你,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