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诺拉觉得身上更冷了,连忙把它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
一定又是在用手机,这家伙总是这样,憋得人难受。
嗯,一定是这样。
不知道是怕黑还是怕别的什么,诺拉慢慢踱回男卫生间门口。
被灯光包裹后,诺拉觉得好了一些,只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空荡荡的发闷。
一旁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在洗手台前磨磨蹭蹭总也洗不好,嘴巴简直撅到了天上。
年轻的,像是爸爸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抓着小男孩的双手在手心里反复揉搓,嘴里还不停训斥着小男孩。
小男孩对着镜子不停做鬼脸,吐舌头。
照理说,这并不算是十足温馨的场景,但诺拉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羡慕。
真好……还有人爱着你……
诺拉从记事开始就对自己的父母没什么印象了,如果梦里模模糊糊的影响和声音也算的话。
虽然嬷嬷和姐姐一直都像母亲一样疼爱她,可她总是免不了会想象自己父母的样子。
修道院里大家都是这样,她不止一次听到姐姐说有关这些的梦话。
掏出手机,云川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
好慢……真的好慢……
“云……”第一个音节脱口而出,她又立刻止住,感觉在这种地方喊他的名字有些难为情。
好……慢……
微讯上慢慢打出几个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诺拉啊诺拉,有什么等不及的,就算他走掉又怎么样,你还不会呼吸了?
把手机揣进棒球外套宽大又温暖的口袋里,诺拉另一只手探到钥匙的棱角,立刻将它握进手心……
几米之隔,王云川在坑上和老客户闲聊,从乌东战争到巴拿马运河争端,总之,全是男人间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
阿狸旺旺有时也可以是交友软件,效率没准比专业交友软件效率还高。
按下冲水键,一阵酸麻从脚底传来,酸爽的不敢置信。
一出男卫生间大门,诺拉的声音立刻从身侧响起:“好慢……你又在玩游戏吧云川?”
谁玩游戏了,我超勇的好不好。
低头一看,诺拉鼓着略带婴儿肥的小脸,有点儿小孩子气的瞪着着他。
帽檐下,酒红色的瞳孔十分清澈,把他盯得死死的,一改之前的躲闪害羞。
发生什么了?吃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