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认罪了?”
凌胤云抬起头来,故作叹气道:“卑职犯了两罪,不敢不认。其一,卑职本以为苏河既出席比试,其马术定是精湛,即便卑职与其擦撞,也应无大碍。岂料卑职竟过于乐观,令苏河坠马而亡。”
滇成王皱眉道:“你说说,第二个罪是什么?”
凌胤云故作慌张,叩首道:“卑职罪该万死,疏忽了苏河已是姜太傅家将,若早知如此,便是借胆给卑职,卑职断不敢以下犯上,与其一争长短。”言罢,滇成王闻言色变,怒形于容,众人见他怒不可遏,立时噤声,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凌胤云方才所述,表面上歉疚,暗地却讽刺两件事。其一,苏河技不如人,摔马不该推诿责任。其二,苏河现为姜平家将,背后有人倚仗才敢如此放肆,而那人正是权倾官场的姜平。
滇成王虽非贤能,但也不愚昧,他深谙权臣仗势凌人,结党营私,必会动荡整个国家。
正当众人缄默不语之时,田予气定神闲,悠然道:“依老臣所见,此事纯属误会。苏河之死,委实令人惋惜,但不该怪责凌校尉。不若请姜太傅派人妥善处理,厚葬此人,不知姜太傅意下如何?”
姜平心中一凛,宛若溺水之人扼住漂木,欣然道:“田相所言甚是,为臣定当竭力处理苏河后事,绝不马虎。”
滇成王沉思半晌,容色稍缓,道:“好,那便依田相所言。只是,寡人方才答允赏罚分明,既然凌校尉无过,那便是有功,寡人可要好好赏赐,以免教天下人笑话。”
田予施礼道:“王上,前些日子,蛮邦进贡汗血宝马数十匹,其中一匹“绝影”,虽为马中翘楚,百里不倦,但牠生性骄纵,桀敖难驯。方才众人所见,凌校尉马术高超,不若将此马转赠于他,相信他定能驯服此马。”
滇成王闻言甚喜,抚掌大笑道:“好,此礼甚好,恰好符合武将英勇之姿,寡人便将此马赠予凌校尉。”
凌胤云叩首道:“谢王上,卑职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滇成王展颜一笑,挥手道:“今日下午还有比武,凌校尉请务必出席,寡人很期待你的表现。”
凌胤云再次谢恩,返回座席之后,他呼了口气,俨然气力放尽之姿。耿行锋轻拍他肩头,感概道:“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义父追究起来,我真不知怎么交代。”
方胥可不这么乐观,他面色一沉,担忧道:“此次你虽脱险,可是你在众人面前开罪姜平,已种下祸根。姜平乃太子团伙一员,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