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胤云起了个大早,心意已定,故神采飞扬,轻松自在。他往太后营帐前去,邢梦萦早在等他。凌胤云直截了当道:“经昨晚思考,我决定答允王后。”
邢梦萦似是不意外,展颜一笑,轻声道:“好,不愧是哀家看中之人,今日下午,王上要去东原山打猎,你便乘此,替哀家杀了那厮。”
凌胤云忽觉不妥,疑心道:“这么突然?”
邢梦萦仰起俏脸,双目精芒闪出,冷峻道:“哀家明白你想从长计议,但有时成事,讲求良机,不可错过。”
凌胤云皱眉道:“卑职该如何做?”
邢梦萦道:“下午哀家会亲去,到时再告知你。”她伸出玉手,轻轻举杯,另一手以袖口遮掩,提盅而饮。接着,她指着桌上一杯酒盅,道:“此为进贡名酒,哀家在此,先预祝你武运昌隆。”
凌胤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旋即躬身离去。甫踏出帐外,不到百步,便见到白婉迎面而来。凌胤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正想绕路而行,却被白婉抢步赶上。
凌胤云想起先前,洗刷谣言,若她因此气愤,兴师问罪,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白婉提起此事,略显不悦。不过,她旋又露出喜色,喜孜孜道:“凌总兵扬我国威,升官加爵,我先前真是小瞧了你。既你骑射高超,今日下午,东原山狩猎,你会出席吧?”
凌胤云不知她葫芦卖什么药,纳闷道:“不知有何指教?”
白婉笑道:“今日我也会出席,咱们便来比一比,看谁能大丰收。或许我骑射不如你,但我自幼在荆鹿长大,谙知东原山地势,我可不会输你。”
凌胤云闻言一怔,摇头苦笑,他暗忖道,原以为白婉目中无人,蛮不讲理,但依她年纪,不过是小孩子顽皮胡闹。凌胤云道:“好,我便与你一比。只是,你须答允我,不可再欺凌他人。”
白婉想了想,道:“你是说那次灌酒之事吗?事实上,那并非我意。那是元仲从旁瞎起鬨,说要讨我欢心,才出此计策。”
凌胤云恍然大悟,挠了挠鼻子,故作自信道:“那就一言为定,今日我必让你心服,教你不敢再与我比试。”
白婉哈哈一笑,道:“此时言勇,未免过早。”凌胤云还要做准备,匆匆告别白婉,便往营帐返去。在季氏姐妹陪伴下,他小睡午觉,旋即起身,稍作整装,出发东原山。
过不多时,他来到山腰之下,早已聚满人潮。滇成王高喝一声,参加狩猎盛宴的众将驭马奔驰,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