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岚面色黯沉,冷然道:“出嫁本为喜事,可在有些人眼中,这可不是好事。”
凌胤云惊道:“你担心有人要加害她?”
白子岚耸了耸肩,苦笑道:“这不好说,所以才须你协助。再者,利用这借口,恰巧能让你离开,避避风头,一举两得,岂不美哉?”他顿了顿,续道“况且,你本身也有错,将其当作是将功赎罪吧!”
凌胤云不解道:“什么!我何错之有?”
白子岚微微一笑,调侃道:“你还真敢说,前些日子,你锋芒毕露,一逞威风,婉儿那颗芳心,早悬在你身上了,你不知道吗?”
凌胤云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我跟她才相识不到几天。”
白子岚摇摇头,道:“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又何尝不爱英雄?自从你大展身手,她便不只一次在我面前提及你,我看她是春心荡动,爱煞了你。”
凌胤云面露为难,轻叹道:“也许是你误会了。”
白子岚若无其事道:“本来你贵为总兵,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倒也是桩美事,可你不会想娶她,对吧?”
凌胤云长吁一口气,道:“相识不过数日,要许下终身,对我是件难事。”
白子岚道:“时至今日,婚嫁已敲定,你也别介怀了。等我办好事,咱们在铸刀庄,喝个通宵达旦。”
凌胤云双目放光,欣然道:“好,不醉不归。”交代几句,白子岚便率三百骑,策马离去。
片刻,凌胤云忽然想起什么,喜形于色,跃下马来,走到一辆马车旁。他掀起帘布,季冬梅与祈泉倾国姿色,映入眼中,前者含情媚笑,后者施礼颔首。季冬梅眨了眨美眸,轻问道:“白将军走了吗?”
凌胤云点头道:“他还有事。”他沉吟半晌,问道:“要不我遣人送你回去,陪夏荷一起呢?”事实上,季夏荷已先行回观月楼了。按她们所述,方胥诈死,若她们不妥善处理后事,为免惹人起疑。为此,季夏荷随着假尸身,先行回观月楼安置牌位,好教人相信他已死。
季冬梅掩嘴一笑,道:“若我走了,凌爷要独自对付白婉吗?”
凌胤云心中一凛,顿时哑口,他想起白婉临行前,百般不情愿,死活不上马车,全靠季冬梅暗中下了迷药,方才让她乖顺下来,不再说话。倘若季冬梅离去,白婉醒来既哭又闹,他肯定应付不来。他露出苦笑,道:“那好吧,若有状况发生,你再派人跟我说一声。”
季冬梅嫣然一笑,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