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匡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知凌总兵有何指教?”
凌胤云道:“方才关大人说,因为伍副将受刺客袭击,所以担忧泉夫人安危。可我今早见到伍副将,他亲口告诉我,昨晚行刺一事,并未告诉任何人,不知关大人是从何听来?”
关上匡顿顿语塞,冷汗直流,他环视四周,众人目光移至他身上,待他答话。关上匡干咳一声,道:“那群刺客逃走时,恰巧被我撞见。我看见伍副将也在场。”
凌胤云问道:“那关大人怎没出手相助?”
关上匡敷衍道:“当时我有些酒醉,况且刺客跑得太快了。”他担忧被掐着这问题不放,左右顾盼,忙道:“歌姬表演要开始了,请恕关某返席了。”众人见他离去,面面相觑,直至歌姬表演舞蹈,众人才返去。
祈泉乘着乐曲鸣奏,低语道:“方才多谢凌大人。”
凌胤云耸了耸肩,道:“凌某不光是为了泉夫人,更是为了自身清白。凌某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岂能让人颠倒是非。”
祈泉白他一眼,不以为然道:“这怎么会呢,妾身也多少明白,男人之间总爱拿这事吹嘘。若凌大人不否认,其他人或许视你为英雄,可妾身若不澄清,那便会落得水性杨花之名,差别甚大。”
凌胤云道:“倘若英雄二字由此而来,未免廉价,凌某也不希罕。”凌胤云转过头来,凝视半晌,浅笑道:“泉夫人方才提及男人话题,言下之意,莫非泉夫人很常听闻此事。”
祈泉心中一惊,眼神掠过一丝不悦之色,道:“奴婢之间,偶会提及此事,妾身未予以制止,故听闻些许,还请凌大人别误会。”
凌胤云道:“这是凌某失言,自罚一杯。”语罢,他举起酒盅,一干而尽。祈泉身过玉手,接取酒壶,柔声道:“凌大人解救了妾身,让妾身敬一杯。”
凌胤云想起她醉酒一事,皱眉道:“这可不成。”
祈泉淡然道:“一杯应无妨。”
凌胤云依然不允,他一手抢回酒壶,搁置桌上,一手从祈泉几上取过茶壶,倒了一杯茶,摇头失笑,道:“以茶代酒,让凌某敬泉夫人一杯。”祈泉俏颊生霞,涌起好感,美眸注视着他,举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
宴席持续下去,歌姬已换三套华裳,至少跳了五曲。良久,歌姬再次退席,取而代之的是点起烛灯,掀开窗帘。霎那间,阳光透入,将别馆内照得明亮。
主宾起身,祈木雄举起酒盅,互相祝酒,满堂喜兴。凌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