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时,突然有断断续续的女子抽泣声从屋外飘来,在这个诡异的山村大宅里听起来竟格外的阴森可怖。
曾宽一个激灵站起来,用袖口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寻着声音蹑手蹑脚地扒着门框向外看去。
“谁……谁在那?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天不用上班吗!”
曾宽探出脑袋壮着胆子吼了一声,抽泣声戛然而止。
可是还没等曾宽转身回屋,那女子幽幽的哭泣声又在夜色里飘飘荡荡地传了过来,闻之让人汗毛倒竖。
这次曾宽听得倒是真切,那哭声分明是从西厢房传过来的。
曾宽摸了摸自己,发现浑身上下除了腰间用细细的红绳串在一起的三枚铜钱以外并没有什么防身之物,于是又扭头回望屋内,四顾之后顺手抄起一个铜制烛台,用手小心地护着火光三步一回头地向西厢挪去。
等到了西厢房门口,曾宽站定之后以手抚胸,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然后高举烛台便要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
谁料木门竟自行开启,同时一股阴风拂过,将曾宽手中的蜡烛吹灭。
曾宽眼前一黑,瞬间一股凉意自上而下直达尾椎,两股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
不能尿……
一个念头闪过,曾宽夹起双腿忍住了尿意,然后定睛向屋内看去。
西厢房宽敞幽深,纵然借着院外的灯火也看不太真切。
能来点亮光就好了……
一念未落,四根红烛齐齐腾起火光,将房屋照亮。
真是想啥来啥……曾宽踏入屋内,双眼环视,寻找那位刚刚还在哭泣的女子。
屋里没人。
奇了怪了,声音分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曾宽眉头紧蹙,不禁四下打量起来。
屋内的陈设简单却不失庄重,入门正对面靠墙放置了一张条案,条案正中间有一个铜制香炉,两旁的瓷盘里摆有各种新鲜瓜果。
再往里面便是红漆木质的雕花大床,罗纱做成的双层斗帐高悬其上,四角垂着香囊。平铺的大红色绸缎被面上绣着龙凤呈祥,枕头上则是鸳鸯戏水。
这……看起来像是洞房啊。
曾宽狐疑着往里走了两步,恍惚之中感觉哪里不对。
洞房……女子的哭声……新娘!
春宵一刻,新娘不应该在床上嘛?!
曾宽猛然间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红漆大床上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