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焕一身正气,说道:“微臣以为,那死士传来的密信多有可疑,物证牵强,不能轻信,况且,那密信并不严谨,很有造假的嫌疑,微臣觉得证据不足、疑点重重,不足以给晋王扣上造反的罪名。”
凌愠情绪微动,拱手道:“皇上,您别忘了前车之鉴啊!当年,有多少人希望太子死,巫蛊之案,又有多少人想借此机会嫁祸于他,造反一说全凭一人只手遮天,皇上,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擎皇默默听完,道:“三位爱卿,朕知道你们的来意,自从巫蛊之祸,朕一直都有反省,所以,这一次,朕没有立即讨伐晋王。”
“自巫蛊之祸后,又发生九门自立为帝之事,实在疑云重重,但是,朕还是愿意相信他,无关君臣,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信任。”
“所以,朕没有立即派兵讨伐晋王,而是颁下圣旨召他回京,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若是能回来,朕,还是愿意给他一个申冤的机会,可是,他若是不回来,朕也保不了他。”
说完,擎皇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头偏向别处,兀自说道:“吾儿,清与浊、归与不归皆在你一念之间。”
一席话竟说得三人无言以对,于是,他们宽慰了擎皇几句便告退了。
宫中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前脚立保晋王的三位大人一走,后脚想拉晋王下马的人便冒了出来。
只是,这次,他们并没有那么幸运,皇上心知他们的心思,所以,便以累了为由,拒了朝臣求见。
重华殿,议事厅
二皇子宫泽赐饮了口茶,将杯子重重地砸在四方桌子上,心有不平地怨道:“大哥,臣弟真是气不过,父皇他是何意?他见了晋王一党,怎么,其他人都不能见吗?”
“你看看,明摆着,他对我这个儿子有意见,怎么得,他听不得任何声讨三弟的声音吗?”
“父皇就那么信任三弟吗?四弟被三哥害得那么惨,临了时,还提醒过父皇,他是回宫复仇的……”
“如今,他都自立为帝了,还不派兵征讨,竟还要召他回京!是不是父皇心中只有老三,没有大哥、没有我这个儿子了吗?”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是啊!自从我母妃和舅舅谋害三弟被父皇处死,父皇早就对我厌弃了,能留到现在实属不易,呵呵……”
宫肇苌敲着桌案的手一顿,道:“二弟,你先别动怒,老三在九门称帝一事,那是动了父皇的逆鳞,纯属自取灭亡……”
“看着吧!暗地里火上浇油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