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认识,我还会写呢”刘畅将手伸出栅栏,在地面的石板上,一横一竖的比划着。
“你现在多大了?”
书生惊奇的眼珠都快掉地上了,一般五六岁的蒙童,三苍能背诵一篇就可以成为神童了,何为三苍,指的是李斯的《苍颉篇》、赵高的《爱历篇》和胡毋敬的《博学篇》,《凡将篇》为当朝才子司马相如所做。十岁前能将这几本启蒙书,背诵,默写,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就不同凡响了,大部分孩子都是七八岁才开始启蒙,这个孩子三岁就开始启蒙了,这绝不会是一般的家族能做到的。可他们为什么会落魄如此,难道他们不是乞丐,是逃难的?
这也不是不可能,近几年获罪的家族不少,连大司马卫青、冠军侯霍去病都被灭了族,其他被灭族的更不在少数。肯定是其中的一个家族侥幸逃脱或被抄家后流落民间的后裔。书生的心里想了很多,却唯独没想到太子本尊,为啥?现在铺天盖地都是抓捕太子的海捕文书,太子就算再嚣张,也不会大摇大摆的站在抓捕自己的通缉令下面。要么没心,要么心里长了霉。
“再过几日便满五岁了”
刘畅也大大方方的回答,没有任何藏着掖着的打算。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学识和修养,那是融化在血液里的东西,越想隐藏反而暴露的越多。
“起来了,起来了,都起来了!”
狱吏大声喊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伴随一阵脚步声,先来的一个狱吏,拿着一串钥匙,哗啦哗啦作响,把门锁打开,拉开门,
“把恭桶提出来”
随后,一个力夫推着木板车,车上放一个大木桶,把恭桶里的俺咋之物倒进大木桶,随手把木桶又放门口,再向前推去。整个过道充满了屎尿的恶臭,整个过道不时传来干呕之声。小不点随手将恭桶提回,放到角落,盖上盖子,居然做得流畅自然。
反观对面那位,左手用衣袖掩住口鼻,右手尽力向后伸出,背过身,斜着头,用两根手指掐着恭桶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把恭桶一点一点地移到角落,然后,又用同样的姿势盖上了捅盖,马上跑到另一边,干呕!先前那个开门的狱吏,转了回来,将房门一个一个的又锁上,带走钥匙,哗啦哗啦地走了。
过道的臭味还没散尽,又一个狱吏抱着一大堆土碗,一个囚室一个囚室的分发,来到刘据的囚室,发现居然有三人,迟疑一下,放下三个碗,向前走去。后面还有一个狱吏,跟在狱吏后面的又是一个木板车,木板车前面有一个框,框里是一堆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