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侄儿病已的事后,他们在长安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准备回山。一早,出了南门,向西南方向走去。
“姑姑,你怎么了?”刘畅发觉姑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有些失魂。
“三儿,我就是想念你祖父,想进宫看看。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刘玲眼圈发红,声音哽咽。
本来这一行的目的是祭拜一下奶奶和哥哥,父亲刘据和其他人的墓地,刘畅也不知道,无法祭拜,也没打算进皇宫,毕竟皇宫的守卫森严,也不想在皇宫里弄出太大的动静,关键还是刘畅对当皇帝的爷爷没啥感情,懂事后的经历又使他在心里生出一丝的怨恨。
同时,对于姑姑和自己爷爷的感情也不太了解,毕竟当时自己的年龄尚小。看姑姑现在的样子,也心里不忍,不想姑姑以后留下什么遗憾,听到姑姑这么说,便停下脚步。
“姑姑想去看看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地方。”
得到刘畅的首肯,刘玲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你在前面找个地方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很快的”年逾五旬的姑姑,这时倒像一个青春少女,满脸的青春活力,笑逐颜开。看姑姑脚步轻快的背影离去,刘畅转身按原来的路线慢慢的走,这里是上林苑,皇上年轻的时候经常在这狩猎,建有很多的亭台楼阁,现在,皇帝老了,基本没有狩猎活动,很多馆舍都闲置了,找个休息的地方不难。
不到半个时辰,刘玲就匆匆赶回。刘畅才知道,皇帝已经于一日前去了五祚宫。五祚宫是刘彻的离宫,位于离长安百里以外的周至。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晚年的刘畅经常流连于此,因为宫中有五颗柞树而得名。
姑侄俩只得又返回长安城,找了一家驿站,租了一辆驷马车赶往周至。当他们赶到周至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离宫是皇帝的临时住所,并不是宫殿群,是一处单独的宫殿,虽有驰道与长安连接,五祚宫周围却没有集市和居民,环境优雅却冷清。
由于皇帝入住,周围的警戒明显加强了,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刘玲打开使者戒的隐身光幕,使自身周围一尺的范围不再有光线反射,跟随换岗士兵的后面进入离宫,同样,刘畅没进去,而是在距离一里找了个隐蔽处。当然,这里也是警戒范围,对刘畅来说,形同虚设。
五祚宫,在烛光下,一样熟悉的宫殿,一样熟悉的道路,一切都很熟悉。自己以前经常跟随父母来,是父亲的离宫,也就是自己的离宫。来到父亲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