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有把具体的时间问清楚后,便正襟危坐,眯起了眼睛,然后左手一阵的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到底如何?”看见他停止打坐,站了起来,那个主持人赶紧问道、
“原来如此。那就别研究了,那是太上老君的青牛回家了,不是说了吗,我骑老君的牛回来的。啊~~~赶了一晚上的路,有点困,回去睡觉,顺便看看我能不能突破瓶颈。”
“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没有送送你?”主持人心里这个气啊,这都什么人啊,上嘴唇靠天,下嘴唇挨着地,吹牛说大话,连脸都不要了。
“老君倒是坚持要送,我没让。我怎么能让一个老人家送我?有损孝道。”吹牛者连脸皮都没红一下。
当这些神棍纷纷赶回家去睡回笼觉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啊~~~”小不点起身坐起来,打着哈欠,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却不感到疲倦,精神还很好。一定是睡这稻茅草睡得,小不点暗暗的想,最近时不时有这种感觉,这一段时间,不是睡竹席,就是睡茅草,睡在这破东西上太难受了,一定要想办法睡回以前那种舒服的大床上。
二哥还在睡觉,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一地。父亲已经起来了,背着手站在墙边,仰着头,透过那窄小的窗洞眺望外面的蓝天。
“父亲早安”
立刻双手自眉前移动到胸前,屈身,恭恭敬敬。多年的儒家教育,说是多年,其实不到两年,三岁的时候,就跟哥哥姐姐蒙学,学的第一科目就是“礼”,记不住,打;做不对,打;做得不标准,打!夫子还是很讲道理的,只是在把你打服之后,才跟你讲道理。他心服口服地把孝道已经刻进骨髓,融进血液,成为不自觉地习惯。
父亲一动没动,只“嗯”一声。看父亲没啥反应,小不点也就收了礼,门口的栅栏向外张望,所谓的外,不过是对面的囚室。两个囚室之间是一条过道。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是巧合,对面的囚室里居然还是那个老熟人----那个倒霉的书生!现在他可没有当初的高傲神情了,耷拉着脑袋,箕坐在角落里。
看见对面的小不点在看自己,那个书生的眼里也露出奇异的神色,不由坐正,认真的打量起自己对面的狱友一家。倒不是他阶级觉悟醒醒,对下层人群有了什么思想改变,而是对小三父子的行为有了好奇:这分明是家教极严的家庭,不像一般的破落户,更不像乞丐。这一路,这爷仨,尤其是这个最小的,给了他太大的惊奇,还知道感恩,他没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