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这是什么语调?”
纪君陶心跳加速,却硬生重压下去,用擦药酒的棉棒,戳了裴音一下。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裴音转过身子,正对着他眼睛。
这算什么?
让我求,又嫌烦。
纪君陶涌上一股恼意,刚想开口,刹车声传来,汽车猛地一振。
裴音跌进了纪君陶的怀里,鼻子撞上了他硬硬的胸,砸得眼冒金星。
“怎么开车的?”纪君陶冷冷丢下一句。
转头去看裴音,见她捂着鼻子,忙拉开她的手,帮她轻揉。
“对不起,纪总,有人拦车。”
裴音向前方看去,一个纤细的身影,被人搀扶着,正站在车前。
瘦削的俏脸,被帽子上的面纱遮住了眼睛,白色的连衣裙,挂在身上,弱不经风的身躯,还在颤抖,似乎被车子惊到。
“婉茹。”
“苏婉茹!”
纪君陶和裴音同时叫出声。
车前面的女子,正是纪君陶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虽然看不见面目,但裴音多年前曾与她打过交道,那副娇柔的样子,她一眼便能认出。
此刻,她正颤抖着双唇,好像受到惊吓的小鸟,双手交握,站在车前,不知所措。
明明是她拦的车,害裴音撞了鼻子,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纪君陶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对裴音说了声:“以后好好说话,尤其是不能用这样的语调对其他男人。”
说完,便跳下车子,去搀扶苏婉茹。
裴音苦笑,马上就要离婚了,想对谁撒娇,他还管得着吗?
车门一打开,裴音便听到饱含委屈,三分颤抖,七分带泪的声音:“阿纪,我好担心你。”
裴音如遭电击,身上起了一层栗米,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女人,竟然追到了医院,粘人功夫,一如从前。
纪君陶立即将外套脱下,披在苏婉茹身上:“怎么来这里了?外面风大,穿这么点衣服,小心着凉。”
苏婉茹嘴角上扬,弱弱地回了句:“阿纪,其实不冷。”
说完,提高嗓音,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他呀,总是紧张我。”
这话,显然说给裴音听。
裴音低头,忙着收拾外敷药,一语未发。
苏婉茹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纪,听说爷爷生日快到了,我想为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