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直是长幼有别,嫡庶分开,但,你别忘了,还有一条,那就是能者居上,如今,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是以,为父决定,以后布匹这块,由你来掌握,此事,我已经与飞元商议过,他没有异议。”
旁边,郑飞元面露苦涩之色,强颜欢笑道:“二哥,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以后,这布匹生意由你来打理,也能为我分忧不是?”
布匹本就是郑氏的根本,而棉布一出,更是郑氏翻身的最佳机会,再没有什么比布匹更诱人的了,郑飞元根本舍不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他父亲郑成栋的决定,谁也不能说不。
对郑飞虎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可郑飞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看着郑成栋那温柔的眼神,突然如坐针毡,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冒出来,沿着两颊滚落。
噗通。
突然,郑飞虎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跪倒在郑成栋跟前,全身抽搐:“爹……你打死我吧,我没有拿到棉花,我……我还把十五万贯弄丢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带着人,押送剩下的七万贯,出了大唐金水关,然后驻……”
“爹,儿不孝,愧对列祖列宗,你杀了我吧。”
“唯有一死,方能告慰祖宗们的在天之灵。”
砰砰砰。
郑飞虎一边说,一边磕头,脑门都磕破了。
而在场的人,却都愣住了。
什么?
没有棉花?
钱也丢了?
还是在吐蕃地盘上丢的?
宾客们哗然。
郑成栋不可思议地盯着郑飞虎,结结巴巴地问道:“你……逆子,你再说一遍,棉花呢?”
郑飞虎满脸是血,说道:“爹啊,棉花没有了,十五万贯也被张大偷走了。”
“噗!”
闻言,郑成栋再也忍不住,一张口,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爹!”
“家主!”
“大伯!”
“二姑夫!”
顿时,整个郑氏前厅中,乱成一团。
郑氏的主心骨吐血晕倒,宾客们却无人关心,因为,他们现在更关心自己的利益。
原本,大家以为跟着郑氏,能发财,吃香的喝辣的,却没想到,郑氏非但没搞到棉花,反而被人骗了十五万贯,这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好一起赚钱的,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