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也卖了还贷。
赌场里的高利贷,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哪能让他一次还清呀。就这样一拖再拖,利滚利,息滚息,恐怕现在就更难还清了。
婉茹不解地问:“每年纺织厂分红可不算少?难道也不够还账吗?再说,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纪玉清不屑地说:“一个月前,他给我打过电话,问能不能提前把纺织厂的分红提出来。当时我们还没开始审核账目。”
婉茹脑袋被震惊得有点发蒙,心想,这家伙是有多么疯狂?
竟然把二十多亿全都玩了心跳。
婉茹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说:“你的这个消息,使我压抑得喘不上气来。这家伙有这么糊涂吗?”
苏鹏飞和王志勇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撼得哑口无言。
纪玉清喟叹道:“人家都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他父亲前脚去世,他就把家里霍霍得一塌糊涂。他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岳母也病得常年下不了床。结果他却让两家人雪上加霜。”
婉茹仰头透过窗的玻璃看向天空,心想,没错,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口凉水也塞牙。
这是上天的惩罚,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不作死就不会死!
本可以安心赡养老母亲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地去寻刺激。
这下可真够刺激的,两代人的辛苦,就让他这么疯狂了一把,彻底回到了解放前。
婉茹悠悠地说:“雨晨的奶奶,曾经说过一句老辈传下来的话,‘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幸好纺织厂里,他还有股份,不至于老来落魄。”
纪玉清看到婉茹如此乐观,没说出口的是‘恐怕最后还得回来,把股本也要回去,也不足以还清欠账。’
在四点钟时,马云霄带着女朋友来到婉茹的办公室。
婉茹和蔼地对黄小蕾说:“马云霄是个好孩子,你们要相亲相爱。如果遇到难处就来找我们。”
“好的。放心吧,阿姨,叔叔!马云霄已经告诉过我,你们都是我们的亲人。”黄小蕾真诚地说。
送走马云霄和黄小蕾。
婉茹走到纪玉清身边,低声说:“春节回去后,你再去打听一下田坤的情况,我怕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再走了极端。”
纪玉清看出,婉茹非常担心田坤,试探地问:“你想帮他一把吗?”
“能帮,还是得帮一把的。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