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呵呵,哼!”
范建新听到刘助理挖苦他是临时工时,只是轻蔑的看了刘助理一眼,这种自以为上过大学就了不起的小爬虫,他真的懒得搭理。
他径直走到那位情绪最为激动的年轻“洋大爷”的跟前,用美式英语说:
“喂,那红脖子,你瞎激动个啥劲啊?!日狗的英语谁不会说?……卧槽!人家小妞要买姨妈巾,你个大老爷们跟着瞎凑啥热闹?!你用的着吗?……活计,消消火,这里可是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华夏,你们那米国建国才多少年?连华夏建国的零头都没有!不要乱嚷嚷,绅士点,懂么?在这里要懂得尊重女孩子的隐私……”
范建新一通骂骂咧咧的言语,口吻像极了米国街头的小混混、嬉皮士,说话很不客气,可话糙理却不糙。
“红脖子”一词是米国人对地位低下的白人有些蔑视的称谓,那“洋大爷”被范建新流利的美式英语和自信高傲的眼神给震慑住,一时竟呆愣起来,不知该怎样怼眼前的华夏青年。
这位“洋大爷”也就是米国的一般工人,来华夏这些天,一直是有华夏翻译陪同的,却没有见过英语说的这么溜的人,还带着一点儿新泽西州的口音。
而且,那些华夏的翻译,英语说的像书面的语言,一本正经,人却是有点卑躬屈膝的神态。突然,冒出一个华夏青年,用地道的美式英语,讽刺的口吻诘问他,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安静了下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坐在汽车里的年轻女子,是米国派来的面粉机械专业的华裔翻译,湾岛人,几年前随家人一起移民米国的,大学毕业刚工作。
巧不巧的昨天才到巉州,因旅途劳顿,受点风寒,不曾想例假就提前了,却没准备卫生巾……
现在,她尴尬的下不了车。
刚才她和汉斯,也就是站在车旁的那位年轻的“洋大爷”,对话是这样的:
“我来例假了……”
“你说什么?”
“我来例假了,想买一些卫生巾。”
“呃……好的。”
汉斯,只是约翰迪尔公司的一个普通工人,与他同来的女翻译遇到了生理期,求助于他,他受宠若惊,就问周围的华夏人“哪里有卫生巾卖?……”
可没人听得懂,他就急了。将英国人和米国人习惯说的卫生巾不同的词都说了,可还是没人听得懂。
而那个做翻译的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