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信考个本科不成问题。至于张翱,谢老师您也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他提高成绩的……”
“呵呵,真会说笑!……”
一道不和谐的讥讽笑声传了过来:“范建新,就你那成绩,还要帮助张翱提高成绩?……你的英语水平还不如他呢。不要以为你去了一趟说英语的米国,你的英语水平就能有多少提高!……考大学可不是做小买卖,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谢钿老师还没说话,坐在不远处办公桌前的英语老师汪鑫,就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
“大学哪是那么好考的?!……我们巉中从恢复高考以来,高考的录取率在巉州市辖的三区二县的所有中学中,一直是最高的,也就只有百分之五多一点。今年我校高三的毕业生有六百六十多人,算上高考补习班的二百八十多人,加在一起将近千人。今年高考能考上五十人就不错了,极限数是六十。你俩的成绩,在班级都垫底,更不要说在年级了,想考大学——没门!”
范建新前世大学毕业分配到巉州市第六中学工作后,与汪鑫老师也常有接触。
他们都是隶属巉州西辕区中学的英语老师,区教育局经常组织他们开教研会、集中批阅统考、模考试卷等。
汪鑫老师是工农兵学员,也就是革文时期推荐上大学的工农兵大学生。那批大学生的文化基础良莠不齐,学制只有三年,有不少学员临到毕业时,基础课还没能通过呢。
——专业水平可想而知。
八十年代末,巉州中学升格为省重点中学。像汪鑫这样学历先天不足的老师,全部被清出巉中……汪鑫被市教育局调配到巉州西郊的一所中学任教。
说实话,她的业务水平真不怎样。
“嗯,汪老师说的有道理……你俩,若是想要高中毕业证的话,毕业考试的时候来一下,走个过场就行……”
“谢老师,我们真是来上学的!我的目标是考上沪市的复旦大学……您别不信,让我们入班上几天课试试,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谢钿老师是个爱心泛滥的老师,听范建新这么说就答应了,便准备带范建新和二黑子去教导处补办入学的手续。
“谢老师,他俩的入学手续不要急着给办,我不同意……我下堂课是你班的,我改测验了,让他们考考看,是骡子是马得上场溜溜……”
“汪老师,下个星期不就是‘一模’了,今天还测验?”
“本来这份模拟卷我准备发下去当作业的,他们不是想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