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新在巉州中学上了两年多的学,校长室还是第一次来。
进门一看,校长室里除了校长、教导主任外,还坐着好几位语文老师,个个神情肃穆……他的语文老师姜老师也在,脸色气鼓鼓的,眼睛里似乎还噙着泪。
显然,这里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这篇作文是你独自完成的还是有所参考?”校长是位五十几岁的老头,和善的向范建新问道。
“参考?……不!模考时写的应试作文,哪有时间参考资料?……随便写写而已。”
“那就是说,这篇作文是你独立完成的?……”校长语气深长又认真。
“当然。”
“我不信!”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教师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范建新说:“这篇作文立意新颖,视角独特,文笔犀利,很有前瞻性……我绝不相信一个高中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谢谢您对我的作文夸奖……这样的文章,我一天写个十篇八篇不在话下。”
范建新见这人这么笃定他的作文不是自己写的,估计就是他给自己的作文打的零分,甚觉好笑,这又不是高考,干嘛这么认真!
他对着众人说:“各位领导和老师,我以一个高中生的名誉发誓,这篇作文是我自己写的!若没有别的事,我去上课了……”
“范建……新,既然这篇作文是你独自写的,那我可以当作范文了?”姜老师面露喜色的问道。
“悉听尊便。”
范建新对姜老师的印象并不佳,她的颐指气使太重,竟学着西洋人的模样,微笑着向众人耸了一下肩,转身想走。
“范建……新,别忙着走,领导和老师都想弄清楚这件事……”
尽管范建新已经发誓了,但班主任谢钿老师还是较起真来。他明显的偏向姜老师,想给那个三十几岁的男教师一点难堪。
“谢老师,这节课可是政治课,我这次模考考的最差的一门,我可不想耽误课……”
范建新却不想为姜老师这不是事的事,再耗费精力。
“范建!怎么回事?……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能就走呢?!”三十几岁的男教师显然不清楚范建新的名字,说话的口气很硬、很强势,把他喊成了“范建”,让人联想到“犯贱”一词。
“你才‘犯贱’呢,你全家都‘犯贱’!听着,我叫范建新——!”
“你?!…….”
“你什么你?……你不觉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