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愈发清晰,直到他跑回家中,才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
他一口气跑完了五公里,在短短的五分钟内,让他很难不怀疑是魔鬼的力量。
秦澈飞快地脱掉了衣服,钻进淋浴间,让滚烫的热水冲刷在身上,洗净一切污秽。
时间不多了,赵星阑和肖晚秋将在一个小时后共进晚餐,他现在只想着一币通关,这个梦境让他本能上感到厌倦。
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秦澈出了门,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
如果他把右手放在耳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路西法喋喋不休的叮嘱。
但秦澈没有理会,目光随着窗外的树木飘忽不定,让想起了自己平日里玩开放世界类游戏最喜欢的一件事,那就是在独自在城市中飞驰,纵横霓虹之间。
这是一所有些偏僻的餐厅,位于这个城市的郊区,但它的名气实在太大,透过玻璃窗,仍能看到里面近乎坐满了人。
赵星阑和肖晚秋坐在一个靠窗的好位置,窗外是林荫路,旁边的麦田前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雨哗哗地打在树叶上,发出悦耳的白噪声。
两人都穿得蛮正式,尤其是肖晚秋,穿着黑色礼裙,因为下雨天凉的缘故,肩上披着一件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盘在脑后。
赵星阑大概是从小练过,腰挺得板正,像是小时候背背佳的广告一样,抬起两只手,左叉右刀,小心地切割着盘里的牛肉,递到肖晚秋的碗里。
路西法自作主张地强化了他的听力,让秦澈可以清楚地听到餐厅里一对男女的交谈。
赵星阑在细心地讲述着这所餐厅的历史,包括那根有着一百年历史的旧木桌。
“你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
肖晚秋并不关心这所旧木屋的前世今生,只是礼貌地笑着,反而对赵星阑的衣服更感兴趣。
他脱下了看起来像是保险推销员的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花衬衫。
“谢谢,这是我爸爸在米兰请一个老裁缝做的,每年只有几件,费了老鼻子劲才弄回国内。”
赵星阑向身旁的侍者示意了一下,随即餐厅里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似乎是Dinicu的一首曲子,也是肖晚秋的最爱。
两人相视一笑,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别愁眉苦脸了,我闻到了恶魔的味道。”
从右手处传来了路西法兴奋的声音。
“闭嘴,我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