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据说是捡了将近一箩筐,看得堂内掌柜脸是一阵一阵的由青转白,由白再转黑,他们家郡主这像捡萝卜白菜一般,将店内药材搬走了将近一半,心里跟掉了块肉似地,心疼死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宛若初闻着空气中那种浓浓的中药的苦味,“嘿嘿”一笑,一手推开银珠伸过来的白色瓷勺,“其实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喝这些。你看以前要昏迷三天三夜,现在不到一天就醒了,你们要相信,我是真的没事了!”
银珠知道宛若初一直以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吃药。竟然变戏法似地,云袖中拿出一小袋干果蜜饯来。
“哇,是母亲亲手做的百香蜜饯。”宛若初看到银珠手里的蜜饯,眼睛直冒光,伸手就要来拿。
“先把药喝了才有得吃。”银珠眼疾手快地把蜜饯藏在身后,哄小孩子一般和她讲着条件。
宛若初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再看了看银珠手中的蜜饯,心中犹豫不决。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苦尽甘来?
云曼青见她还是不肯吃,便故意在一旁说道:“哎呀,不知道宫人把那些晚膳都端过来没,我可是让御厨做了几十道好吃的菜品,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但凡能想到的,都安排上了。让我想想都是些什么来着,清蒸八宝鱼,脆皮乳猪,宫爆鸡丁,还有秘制东坡肉等等,这数都数不完呢……”
要知道,宛若初向来都抵挡不了对美食的诱惑,还没等云曼青介绍完那些菜品,就从银珠手里抢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眼一闭,心一横,端起碗,咕噜咕噜一大口一大口,没两下就一鼓作气把药喝过精光。
“哇,好苦。”宛若初一碗药下肚,满嘴的苦味,药汁仿佛渗透到她的心坎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满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银珠连忙拿起一颗蜜饯塞到她的嘴里。
“哇,舒服多了。”看着她嚼着蜜饯,脸上洋溢着的那种仿佛劫后重生的满足感,不禁在心里道,这不就吃个药吗,至于表现出这一副英勇的表情嘛。
“曼曼,我需要好多美食来驱走这满身心的苦!”宛若初眨巴着眼睛看向云曼青。
“有有有,都在院子里安排好了,不过,你这身子可以吗?云曼青虽然问的是宛若初,不过眼睛却看向夜白询问着。
宛若初见她看向夜白,连忙也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望向他。
“可以。不过记得披件外衣。”夜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帮她整理着稍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她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