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暂时离长安远点,突如其来的好太多了,我接不住。”
他看向阿爷:“你可以反对,但我不听话。”
阿爷没有反对。
他说:“接不住咱们就躲躲,谁规定能躲坏事就不能躲好事的?你想去哪儿就去,我就在长安踏实住着,也别心疼我一个人住着可怜,那他妈多扯淡,我一个人住在长安,不比一个人住在山里好一万倍?”
他还说:“最好你们都跟着姜头,真就把我一个人留下,多留点钱,别管我就行了,长安那么大,我想去小淮河看看,别处倒是还不想。”
叶无坷道:“大奎二奎还有师父都留下陪你,钱,也都留给你们,但是钱归我师父管,家门不幸,出了个不肖爷,净想着花天酒地”
阿爷:“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我玩我的,你滚你的。”
叶无坷哈哈大笑。
师父说:“我留下陪阿爷,大奎和二奎跟着你。”
“以后吧。”
叶无坷说:“我其实也想让大奎哥二奎哥跟着我,但不如等我先去立些功劳,我说话能有分量的时候,我待大奎哥和二奎哥特殊些,也没人会说闲话。”
阿爷自言自语了两个字:“功劳。”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看了看苗新秀,因为他很清楚,这屋子里只有苗新秀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功劳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阿爷是再特殊的阿爷,他也是个想守着孙子长大的老人家。
可他不阻止。
就正如他知道老大叶扶摇打定主意要走的那天一样,他舍不得但不阻止。
“去吧,你的愿望那么大,不多立功,不多赚钱,怎么把整个无事村都搬出来?”
阿爷说:“你离开的时候跟村里人说等你回来接他们,他们就定会当真,我一辈子吹牛,加起来也没你吹的这个牛一半大,你活该辛苦。”
叶无坷笑的灿烂之极:“辛苦?你老你也不懂啊,这事儿吧,就得劲儿,越想越得劲儿。”
他说:“我过阵子会跟着鸿胪寺出长安,高姑娘也不在长安,所以,大概没人会来招惹咱们了。”
“铺子买下来,这铺子不小,临街,地段又好,我问过了,人家卖也是不得已,是因为家里后继无人所以才卖,就不还价了,毕竟是给儿孙准备的产业,卖了这铺子,是第二次心疼,连带着第一次的疼。”
他说:“好好想想照顾营生,那袋子卖的还行,书册还得印,等以后我见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