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弟弟的也要保护哥哥,可做兄长又往往不顾你们想什么。”
叶无坷道:“我家里那个比你还过分。”
他说:“他只是比我早出生一会儿,争着抢着做了那个哥哥,然后就把一切背负在肩膀上,好像做不到就是他错了。”
赵康沉默。
严淞抬起头:“是啊,该做的都做了没人夸,只一件没做好可能还要挨骂。”
叶无坷道:“那你爹不行。”
严淞怒道:“你爹行!”
叶无坷:“我爹更不行。”
严淞:“你”
无言以对。
叶无坷道:“虽然我阿爷始终都在说让那个大的护着我这个小的,可阿爷从来都没有怪过他做的好不好。”
严淞道:“你爷行。”
叶无坷点头:“我爷确实行。”
严淞问他:“你是来做什么的?来看看我们两个沦为阶下囚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叶无坷道:“道别。”
严淞:“你”
再次无言以对。
赵康道:“谢谢你能来。”
他看向叶无坷问道:“你的哥哥应该不会像我一样,做选择的时候选择弟弟先死。”
叶无坷嗯了一声:“他不会。”
赵康道:“做哥哥的,大概都不会,所以有些时候,我恨我。”
严淞怒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凭什么呢?”
赵康看向他:“如果你是我的哥哥呢?”
严淞张了张嘴,第三次无言以对。
因为赵康做到了御史右台的行使,所以他成为那个后死的人。
严淞道:“你已经在大宁做官了,而我的身份只是严家的私生子,所以为了东韩,这个选择不难做,你干干净净的继续做官,我代表山客去死。”
叶无坷问:“山客,是你们两个?”
严淞一怔,他没想到叶无坷会想到这一层。
赵康回答道:“我本名勋山,他本名勋客,你猜得没错,山客不是一个人,是我们两个。”
叶无坷再问:“姓韩?”
赵康没否认,严淞也没有。
也许他们的父亲此时也在这昭狱之中,病殃殃的,不知道还能熬多久,不过也好,父子三人一同去往另一个世界,比把谁孤单单的留下好些。
张汤既然让人把他和严淞两人关在一个牢间里,那就说明根本不担心他俩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