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摇头,脸上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忧虑。
见过大宁皇帝之后,沿芒此时无法相信叶无坷的话。
你不来我不去
但愿吧。
他看向叶无坷道:“今日相聚就算缘尽于此,我有几句话想和叶千办说今日大宁以这般霸道手段逼着诸国使臣表态,有大宁而无黑武,有黑武而无大宁,日后说不得会有一场举世伐宁的恶战,毕竟天下人看脸色,三分看大宁七分看黑武。”
他抱拳:“愿你平安。”
叶无坷抱拳回礼:“愿你平安。”
沿芒问叶无坷:“你没有什么临别赠言?”
叶无坷想了想后说道:“刚才殿下说,天下人看脸色七分在黑武三分在大宁,所以今后或许会有举世伐宁的恶战,殿下错了。”
“自今日起,就算大宁与黑武不容于世,举世伐宁也好,举世伐黑也罢,战场不会在大宁也不会在黑武。”
“黑武还是黑武,宁已非楚,两国稍稍试探的举动,便有小国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大宁今日为何要画出一条这么明明白白的界限来?是因为以宁国力灭不了黑武,以黑武国力灭不了宁,再说直白些,黑武人不敢打进大宁,大宁也不敢打进黑武。”
“这明明白白的界限是和诸国签订的盟约?非也那是大宁与黑武隔空画下的界限,真要说这是什么约定,也是宁与黑武的约定,在那张纸上签下名字的诸国,只是遭殃看客。”
“殿下回去之后发愤图强,让突玉浑再强大些,强大到不做战场。”
沿芒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然后长叹一声。
等沿芒告辞离去之后,余百岁这才跟上来,他站在叶无坷身边问:“为何要对他说那么多?”
叶无坷道:“其心太野,其志太盛,我不说这些他自己悟不到,悟不到就会以为突玉浑是大宁榻侧的吊睛大虎,可天下强国,谁榻侧会有虎豹?”
“他回去之后必会告知突玉浑王,大宁时时刻刻都在盯着突玉浑,在找突玉浑是那头虎的证据。”
叶无坷说:“如果突玉浑不安分,五年之内大宁与突玉浑必有一战。”
余百岁道:“所以这些话你不该说啊,你说了他听了,回去之后他真的发愤图强突玉浑越发壮大怎么办?”
叶无坷道:“那十年之内突玉浑与大宁必有一战。”
余百岁:“所以还是避无可避。”
叶无坷:“但我们五年内不想和他打,今日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