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宋大话还没说出半句,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深色布衣下,一摊刺鼻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程清婠嫌弃的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把木棍指向一旁地上的大汉:“你们两还不快把他抬走。”
大汉忌惮的看了她一眼,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就把宋大抬了出去。
看着背影消失,程清婠转过身打算回房间,一转头正对上程画儿探究的眼神。
“阿娘,刚刚宋大打你哪里了?进屋我给你上药吧。”
“没有,就摔了一跤,我没事。”程画儿看着面前的人,轻声说道:“婠婠,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我们越让,他们就觉得我们越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今天要真是把房契给了宋大,我们可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程清婠眨了眨眼,拉着妇人的衣袖:“阿娘,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程画儿听着这一番话愣住了,不知为何眼中一酸,多日的委屈泛上心头,泪珠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程清婠看着妇人忽如其来的眼泪,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饿了吧,阿娘给你去做饭。”
程画儿笑的很灿烂,不等说话,就自顾自的走进了厨房。
程清婠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坐到了角落里,想着方才打大汉的时候,才十几下自己就气喘吁吁。
这具身体很弱,力气小,又经常生病,看来为了预防下一次打上门来的时候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自己还得多增加锻炼啊。
程清婠回到屋内,没一会程画儿拿着两个番薯走进来,招呼她吃饭。
“家里只有番薯了,今天就凑合吃一点,等明天我就把这个镯子卖给村长媳妇,换点米回来。”
程清婠看着妇人纤细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成色极佳。
“这镯子成色这么好,能值不少钱,还是别卖了吧。”
“不卖咱们娘俩吃什么呀,总不能顿顿番薯吧。”程画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宋大那个畜生,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地里那几亩粮食也被他糟蹋了。还好番薯藏在地窖里,他来不及拿,不然咱们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上。”
程清婠垂下眼眸,嚼了几下甘甜的番薯,轻轻一笑:“没事,能撑几天是几天。就算要卖,也得拿到镇上的当铺。”
程画儿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