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婠十分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汤老二还想说什么,便被亭长打断了。
“你不要说话,先让她说。”
秀莲张了张嘴,看着男子凶狠的目光,低下头不甘道:“我不和离,就这么算了吧。”
这话一出,屋内人都十分震惊。
程画儿是个急性子,立刻就上前:“秀莲啊,你要不再想想?”
“你个婊子别在这里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她都说不和离了,你瞎掺和什么?”汤老二接着说道:“你过来,把我的绳子解开!”
秀莲听到这话,立刻就上前,将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程清婠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如鲠在喉,一把拉回还要劝的程画儿:“阿娘,算了。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可,他回去肯定还要打她的。”
程清婠咬了咬下唇,轻声笑道:“她也是个大人了,要真是忍不了了,自己也会去报官的。”
汤老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亭长一顿谄媚:“谢谢您,您若是没来,我媳妇估计就要被这几个婊子撺掇着和我和离了。”
亭长轻咳了两声,转身对着女孩道:“程姑娘,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花瓶和碟子的钱还没赔呢。”程清婠找了只椅子坐了下来,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人:“您可不能走,免得走了,我们几个又被人说成撺掇人家夫妻和离呢。”
汤老二本来就是个易怒的性子,再加上喝了酒,这话一入耳朵,就立刻怒气冲冲的骂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个臭娘们,刚才亭长也在,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你的话。”
亭长站在一旁,不知道该答什么,只能揉了揉额头:“你快将银子赔给人家,带着媳妇孩子回家去。”
汤老二眼眸一转,蒙的躺到了地上,嚎叫道:“大人啊,她刚刚可是将我绑起来,狠狠的打了我啊,我还没让她赔钱,她就来讹我了啊。”
程清婠看着这架势似曾相识,仔细想了一会,好像是在村里看到过。
是陈寡妇,还是秦氏呢?
“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什么叫我们讹你,花瓶是我们塞到你手里的吗?”程画儿本身就对这种渣男膈应的慌,一听这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一大男人,一点不如意就瘫在地上要死要活的,跟个村头老娘们有什么区别?”
“你个泼妇,亭长还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