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我不中用,拿我撒气又打了我一下。”
李妈手松了一下,脚下的疼痛少了些。
我大口喘着气,李妈手中竟是握了一个梅花扣!
九根银针组合成梅花的样子,却比一般医馆用的梅花扣更长!
此刻这梅花扣的九根银针依旧深深的扎在我的脚碗里。
“玲兰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啊····”
李妈冷冷的笑了笑,又将手摁向了我脚上的梅花扣。
“啊····”我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真的没有啊妈妈,只是席上玲兰姑娘看县左府上那位贵客的眼神很是仰慕,真的只是这样啊!”
李妈手松了一下,依旧冷笑着。
“我····我···我后来···后来中间休息的时候,姑娘似是心情不好,我路上扭了脚,她便更生气了!”
李妈取下了我脚上的梅花扣,又用背面时重时轻的敲打着我的肿起来的脚腕。
“后来,我就被留在屋里了。”
脚腕的针眼开始有血渗出,琴姨的神色似是舒缓了一些。
我觉得自己赌对了!但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再后来,我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想出去看看,刚到前院就被人打晕了,等再醒了就是在县左大人府上了。”
李妈唤琴姨过来,琴姨接过了梅花扣,依着李妈的样子继续时重时轻的扣打我的脚腕。
“怕吗?”
李妈走到外间的桌子,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抬起头,盯着我问到。
那眼神很是吓人,似是在看一只养了许久,留着庆祝丰年的待宰的肥羊。
我打了个冷颤,垂下头,开始示弱的抽泣起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怕的。”
“回来清醒了怕的要尿裤子了。”
我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做小伏低,装聋卖哑,向来是我的拿手好戏。
李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心中微恐,竟是演砸了吗?不应该啊!
我不敢抬头,集中注意力用余光看她,她的眼神里似是淬了毒一般,竟有浓浓的恨意!
她不曾养过我,但也是看我长大,我依赖着她的梨园活着,对她多少是有敬畏和感激之情的。
但此刻心中却是只有恐惧和害怕了。
她竟如此恨我,但为何又能容我活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