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有说教的架势,王满银连忙摆摆手,“你放心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男人我心里有数。”
这时,他想起了回来路上张万三对自己说的话,当即转移话题,“对了兰花,过两天三哥家要箍两孔新窑,到时候你去帮忙在厨房打个下手,我也会去帮忙抬石头什么的。”
兰花歪了歪头,“三哥是谁?”
她在双水村长大,对于罐子村并不是那么熟悉。
“就是张万三家里,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去,就是提前给你通个气儿,行了,我去秦大爷家了,你慢慢吃。”
“等等,我给你拿钱。”
说着兰花就打开碗柜后面的暗格,拿出一个小木盒,点出两块钱来,王满银还看见,暗格里面还放了家里的细粮。
王满银把钱收下,披上棉服,戴上毡帽,就出了温暖的窑洞,寒风再次将他笼罩,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云雾已经散开,明晃晃的太阳洒下阳光,但却不能给人带来一丝温暖,寒风依旧在黄土高原的沟壑中纵横。
王满银将双手伸进衣袖里,走出院子,踏着村道上的泥泞,朝村子中心走去。
秦大爷已经五十多岁,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有出息,两个儿子一个在家里挣公分,一个在石圪节公社工作,女儿嫁到了米家镇一个手艺人家里。
关键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很孝顺,家里的光景也是闹的红红火火,在村里虽然比不上支书家,但也是第一档次的。
也是因此,他家里常年喂养着一头猪,两只羊,鸡鸭什么的也有,每年都会在春节前后宰杀一头猪来热闹热闹。
王满银踩着东拉河上的石列过了这条潺潺小河,来到了秦大爷家的一线三孔大石窑。
“秦大爷,秦大爷。”王满银刚到院子,就朗声喊道,这是农村上门的一贯招呼,可不像城里是敲门。
“诶,在呢在呢。”
说着,一个精神抖擞,脑门上围着一条白色的羊肚子头巾的人就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昂藏大汉。
“秦大爷,你身体还硬朗啊,秦大哥,来,抽根烟。”
秦大爷和秦飞笑呵呵的接过飞马牌香烟,邀请王满银来到窑洞里面,还十分阔气的泡上一壶茶。
“吃了没,满银,家里还有些饭菜,不嫌弃就在这儿吃点儿。”秦飞热情问道,乡村人说话的方式就是这么淳朴。
“吃了的,秦大哥,我来就是问一下你们昨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