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贪睡眠。这之篱一经落下,他便消失呼呼睡去,并不理睬东西南北。之篱蹲在溪水中露出的石头上,掬起水扑面凉爽,并未发现从洞中出来的常奇。常奇起初只以为之篱是一过路普通孩童,并未太过在意,直到之篱起身时,不留神,从衣中“咕噜咕噜”滚出不留的舍利血紫珠。之篱大惊,正欲下水去捞。却是常奇这个小逗憨霎时玩性大起,“呼哧”一声,抢先于之篱,入水捡起紫珠,冲着之篱嬉皮笑脸。
这一举动激怒之篱。之篱丝毫不惧常奇,自抬头,面颊尚流着水珠,双目泛起黑光,透着威严,全然不再像个少年,而像是掌管千军万马的威武将军,更像是手握千山万河的霸气君王!常奇被那目光一注视,心内“咯噔”打颤,顿觉周身犹遭电击,恍若内元丹被从体内逼出,唬得他那时间立马怔住屏气,不敢所为,不敢所言。常奇稍平复过后,心内自问:“为何会如此?他是何人?因何有这股磅礴力量?”正是常奇心惊魂栗时,之篱却一改威怒之色,转而满面无辜乞怜相,央求道:“好兄长,莫要戏弄我,还我的球可好?”常奇听了此话,如在梦中,分不清虚实真假,因方才被之篱惊着,片言不能出,只是展开手掌,任之篱将紫珠取回。
一冲听着常奇描述,不觉惊叹:“好个威怒哀怜二重奏!那少年与紫珠,恐怕不寻常!”常奇接道:“常奇不知他怀中紫珠有何蹊跷,但少年有那等威慑力,着实让常奇吃惊不小!”
故事这方继续。话说之篱讨回舍利血,道一句:“多谢兄长!”他将紫珠揣于衣中,转身待要离去,心中其实暗想:“我自有照身术可以看清,此白胡子青年真身为我冥界白蟒灵。他既这样轻易被我识破真身,则其道行应该不深。身为王子,当令其多作游历、勿要贪玩儿戏,以为他日重振冥界蓄积力量!”之篱遂回首,慢吞吞说道:“时空广博,九皋都有好去处!”常奇不解问道:“紫珠少年!话中何意?”之篱笑道:“兄长这般清闲,不若多作游历,多长见识!”语毕自离去。
常奇半梦半醒,反复琢磨,愈觉其话中另有深意,自思量:“或许,我果真该外出游历一番,只是该往何处?”他向钟鹛山方向遥望去,自语:“若师父在此,可指点一二!”他继而又思:“我西兑神皋与东震神皋遥遥相对,不知那处东方风景如何?”回洞后,常奇懒怠懈动多时,最终心下决定:“总也无事,索性作闲游!”于是他动身,至虞契,疲累困倦,见着遍野荒芜,唯那悲咒红菩提树尚可盘卧,本欲歇息一歇,却遇一冲棍打。
常奇看向一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