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事!我等,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尤其虞契与冥王有大仇,一冲最是不能置若罔闻的!”常奇转而看向沧竹琼,笑道:“师父!要不您同我一行共回西方?您施个法,把西隅一众蛇、蟒、蚺类都唤出,就叫眉梢仔细认个明白,看看到底是哪个逞凶!找到凶手、找到虞契师友之后,大家再齐心合力牵制冥王,您觉得如何?”
话说沧竹琼已大概知道虞契之难,她看着一冲,很是心疼,而后说道:“我们先来理清思绪。为今之计,一冲、常奇、眉梢、雪团之急事,是寻师友、追凶手;落雨和之篱之急事,是追查拐卖女子之幕后恶鬼,肃清罗螺城腐化;而我,务必是要拿到天王水;至于粟苜,自有朝廷公干。大家不如先各奔目标,才能忙而不乱。待各自手中事了,且冥王出禁之讯确属实,我等再齐心对敌!”一冲点头道:“沧琼要取天王水——三界众生当然比我等私事重要,不必劳她陪我们西去这遭。诸位可暂别,各奔前程!”一众然其言。
此时,天已泛亮。沧竹琼对落竹雨说道:“落雨,你去海叶房间等着与之篱会合,师姐去找闻夏欣荣!”落竹雨听令。
再说一冲,自于房内换上络绸帛羽紫霓衣后,那一身箭伤、刀伤、拂尘伤、头发伤,竟通通愈合!一冲惊得不可言状,自叹:“这紫衣,绝不寻常!”自此,他身着紫霓衣,以为护身。
暂不细述欣荣客栈一众各自别后境况,但来说人魔王子之篱。背着藤姑寻找疗伤处所,因想到罗螺城外有密林,正是自己被一冲救起的那片普济林,他遂将藤姑带到那里。之篱摸着藤姑的额头,直忧念:“好冷!”他轻声道:“藤姑,请坐起!我运法为您护体!”却听藤姑哀声喘息道:“殿下!不必了!老身大限将至!”之篱宽慰道:“藤姑,莫说这等丧气话!我有强大灵元,输些给您又何防?”且说,之篱开始发功。然而藤姑,颤巍巍伸手拦住,流泪苦笑道:“之篱殿下!老身曾说过,老身与殿下、与冥王、与众多冥界生灵不同,老身没有内元丹,却有藤髓!如今,老身的髓腔……破裂了,藤髓……将流尽……”之篱听罢,如雷轰顶,如万箭穿心,他哽咽着,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为何会如此?”藤姑含笑带泪道:“无妨!老身活了两千多年……能得冥王信任,得伴之篱殿下成长……此生知足……”之篱止不住泪流横颐,抱着藤姑,狠命摇头道:“不要!之篱不要藤姑离开!之篱没有娘亲,父亲又被囚禁,之篱没有别的亲人,藤姑不能抛下之篱!不可以!……为什么?区区一支箸,绝不可能伤到藤姑的髓腔!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