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能死里逃生,真叫我心中憋屈!错过了这大好的时机,陆公来了,又要讲什么联合喽……”说着,他悻悻而去了。
郑师严在府中度了半个时辰,才得到准确的消息,陆放轩已入城了。他遂将府门大开,命众将各举酒碗,列队迎接;不一会儿,便见陆放轩慢骑着马,朝这里走来。
离得将近,郑师严和众将半跪在地,高呼:“迎越国公陆大人平安而归!”
陆放轩听得这嘹亮的声音,忙甩开马辔,跳下马,兴冲冲地跑到门前。
“陆越公!”郑师严激动地举起酒,“这两日兄弟们担忧得紧,令您虚惊一场,万望恕罪!”
陆放轩哈哈大笑:“你们跑东跑西的,大半夜紧绷着一根弦,比我辛苦呀!”
“总之,能抗这场风波,都不容易!”郑师严道,“您先喝了这碗酒再说。”
陆放轩把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又与众军官嘘寒问暖,喝了六七盏酒,方才入堂坐下。
“郑把领,我还怕你悟不到我的意思,谁曾想你有如此魄力,能想出那么妙的主意,绝了!”陆放轩拍着大腿,言语间带着种种的亢奋,将众人也说的心潮澎湃,顿时你一句我一语,乱杂杂地说起来。
“要封赏!要封赏!”
不知从哪里冒出这句话,正合了陆放轩的胃口。他摆了摆手势,示意众人安静:“好!封赏!封赏!”
随着众人的欢呼雀跃,堂下由奴才抬出装金银布匹的箱子,一一点名赏赐,各得钱财不少,皆是欢天喜地。
给到郑师严这儿,陆放轩还特意拉着他,笑道:“郑把领,你是功劳最大的,给你四十两银子,三匹彩缎,可够你好吃好喝一个月喽!”
“谢越公。”郑师严叩头毕,从旁接过那彩缎,用手摩挲半天,像是愣了神。
“怎么?郑把领竟没见过世面哪!”陆放轩仍和他开着玩笑。
“这东西属下实在不能收,”郑师严将布重新叠好,“因属下并非第一功。”
“除了你,又有谁配得上受此奖赏?”陆放轩的目光有些游移。
“在下碌碌无为,全凭此人出计,方得力挽狂澜,转危为安!”郑师严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说的是谁?史修慎?”陆放轩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可他是朝廷里的人,纵本官想给也给不了啊。”
郑师严摇摇头:“都不是。请陆公屋里说话。”
他双眉稍锁:“那好。”
“齐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