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个饵让鱼浮出水面,不然它哪里肯上钩。”
齐咨咬碎钢牙,狠狠地说:“既然万党首先发难,咱们也别客气了,就把裁冗重新搬上来,闹个你死我活!”
吕迎山在花园的青石板上踩着沉重的脚步,焦虑的目光直直望向天空,像在等待什么东西到来一样。
然而并没有多长时间,他身后就跑来一员禁军,行过礼,便在吕迎山耳旁嘀咕半天。吕迎山仍是紧绷着冷峻的面孔,示意他退下,快步朝柳镇年的住所走去。
“柳大将军,”吕迎山见他正在内院练武,有意地保持了段距离,“按您说的,更好的办法我找到了。”
柳镇年听罢,将架势一收,手中的剑扔到身后的石凳上,披上外衣,近前说道:“你还真灵!说说,你的新法子。”
“我派人搜查过了,之前万陆两党曾利用裁冗这一政策,互相排除异己,内斗不止。因关系缓和,故废而不用。目今万陆大有决裂之势,可将它重新唤出。”吕迎山还是板着面孔说话,没有一私喜色,让人怀疑他说得到底是不是好消息。
但柳镇年十分满意:“好!我之前杀了个小小的翰林,都惹出那么大的风波,看来靠着手头的权力杀人,还是太过招摇、莽撞了。现在叫他们自己斗去,我不管了也轻快。”
“谁人去吹这么个风?”柳镇年又问。
“经下官调查,魏冲力主裁冗,可使他对万和顺进行怂恿。”吕迎山劝道。
“就按这个办,”柳镇年挽了挽袖筒,“千万别让万党发觉我们在干预。”
“是。”吕迎山转身退后。
魏冲刚到衙门,便见两个小吏倚在门口,不知所谈何事,说的正十分起劲,丝毫没看见自己的到来。魏冲直往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那人踉跄两步,回过头,便恭恭敬敬地作揖:“魏爷,魏爷……”
“他妈的,你们聊什么呢?”魏冲喝道。
“小人们听巷子里都传,说百姓对咱这小官吏都不满意,都道当年卫先生的裁冗多么好,扬言如不裁冗,就闹到衙门,闹到王府,闹到……”
“平常可无这些动静,肯定是有好事者煽动起来的!”另一人忙叫道。
魏冲听得裁冗两字,想起了当年的风光日子。现在除了老去几岁,生活亦愈发落魄了。
“对!对!肯定有人煽动,这裁冗一两年内起不来,你们只管放心。”魏冲这时已在口是心非,心里想得全都是当年发财的‘佳话’。
他进了屋,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