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王府领命;又怕惹柳镇年发怒,另遣人到大总管沈竟居地,求其以言保之。
在被耽搁的这段时间里,万党的亲信已将巷子内外的情况摸个了遍,几乎是了如指掌的程度了。因见探无可探,故回府禀过万和顺,将所闻所看,一一报上。
“谁想到这两头畜生竟互相撕咬开来!”万和顺大喜道,“这样,待顷刻诏命一出,吾辈便知其谋耳。”
“报郡王,李军士携奉诏之人求见!”堂下忽有人喊道。
“你们看看,说什么来什么!”万和顺说罢,便转过头,“准其入见!”
那奉诏的奴才进了屋,向万和顺纳头就拜,叩了头:“郡王叫小的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万和顺则先问道:“你要往哪里去?”
奴才禀道:“小人乃沈总管派去驴皮巷的,得了诏书,便要去找晏侍郎。”
万和顺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露出和善的笑容:“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日日劳累,委实辛苦。来,到窗边与本官喝杯茶水,少解烦闷之情。”
那奴才缩了手,连连推辞道:“小的一介贱人,焉得和郡王平起平坐!小人惶恐至极!惶恐至极!”
万和顺一撇嘴:“我好心叫你喝茶,你倒相推起来,岂不辜负我的美意?若再不起,就是你的不是了。”
那奴才难当万郡王的盛情,只好弯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
二人喝了片刻,那奴才自知时日不早,擦完嘴,便恭恭敬敬地说:“小的还有急事要办,多谢郡王好茶款待,实是等不及了。”
“临行前,诏书借我看下罢。”万和顺抬起眉毛,用余光瞥着他。后者惊恐万状,不知如何回答。
“这诏命万某先前看过,今欲看看有无纰漏,别再出问题喽。”万和顺见他似是不肯,急忙安抚道。
奴才不知就里,只好犹豫地从怀中掏出圣旨,交与万和顺观看。
“驴皮巷罪人所犯皆非深重,不必殃及妻儿,更祸旁人,今当全宽释之,以示朝廷恩德。”万和顺默默读着,目光接着往下扫,“朕闻柳卿言,死犯亲眷皆以巷内离城外甚远,城内坟墓又贵,不愿居之。应使人赐其房屋,迁至别处,得以尽孝……”他吸一口气,赶忙合上诏书。
“没什么问题,你拿着去罢。”
奴才并不感觉有什么奇怪,径直拿了诏书,便在军士的护送下退出屋外——而在屋里的万和顺随即发出一阵大笑。
“好了!”万和顺激动地看着众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