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动用我吏部的权力,替魏冲行使裁冗之职。”胡契毛遂自荐道。
“我万和顺还得保点好名声才是,”万和顺叹息道,“还是等等看,万一有转机呢。”
“这就是所有的供词?”陆放轩翻完最后一张时,突然抬头问起魏冲。
“没错。这些供词都是陈童明白说的,我没有半些篡改。若您有怀疑,大可告诉小的,小的现给您改就是。”魏冲弯下腰说。
陆放轩是个精明人,知道他想套自己的话,便对此缄默不言:“陈咨议犯了如此罪过,实在不小。本官手头尚无证据,岂有怀疑之由?”
“这样最好。”魏冲明显失望了。
“麻烦魏书办帮我就地誊一份,我带回去与众人仔细商议。”陆放轩道。
魏冲不甚情愿,双脚只是前后一移,欲动不动的样子,像钉在地面上似的。
“事成后必有酬谢。”陆放轩终于说出这句话来,魏冲心中大喜,忙点点头,挑了灯,在灯底下写过半个时辰,便交与陆放轩手中。
陆放轩没带什么钱,说是明日送来,然后出了衙门,疾驰而去。
回到越府,他见众军官大多走了,唯独郑师严还坐在一盏煤油灯前,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郑把领,你还强撑呢!”
陆放轩的声音一下子把他惊醒,郑师严腾地站起,急忙上前要跪。
“陆大人,魏冲这几日反复作妖,弄得府里人心惶惶……您回来,驴皮巷的事儿有着落了?”
“你先起来,”陆放轩将他扶住,“你看这份供词,都把咱府写成这样了,我断乎不可回去了;惟有指望齐把领能听我的教诲,独挽败局了。”
“唉!”郑师严的喜悦瞬间被冲散了,面露愁容。
“况且万党先发制人,搜集了我府的大量证据,掌握着主动;我只能应付目前的情形,尚无处揭他的短,守为上策。我们还陷在泥潭当中,先得把柳党这一路平了再说!”
郑师严忧心忡忡地思考片刻,即拉住他的胳膊:“下官晓得。府上还靠着您,越公千万不要太过劳累,快点休息去罢。”
陆放轩答应了,两人便分头走开。
东方发白,太子的车驾在京外歇了一日,这才开进徐王的封地,叫小太监们准备御弓御箭等物,以供狩猎。临发前,太子忽与随猎大臣道:“此次出猎,无一亲近之人相伴,实是无趣。本王欲请王弟共去,公意何如?”
那大臣名唤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