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去了。
他旋即召过亲信,商议道:“我本想观齐咨动静,抉机行之,怎知他如此狂悖,竟敢擅掳走我的人,作这样假冒的书信!汝等布下伏兵,就唤齐咨前来,势要把那厮碎尸万段!”
万和顺的耳朵甚为灵通,此刻一并知晓了齐咨不放使者的事儿,火速差人赍带银票,希望能让齐咨主动投诚。
差人从侧门进入齐府,匆匆行到正堂,看齐咨礼节恭顺,一反前时倨傲之色,心度成了大半。
“我是个讲究忠主的人,”齐咨礼貌地欠了个身,“故素日有得罪之处,也是在所难免,无可奈何。倘你们万党能一释前仇,重归旧好,便再好不过了。”
差人冷笑:“齐把领现在知道求和,恐怕晚了。长话短说,我今日带了一百两银票,若把领能弃暗投明,助郡王拿获贼首,则钱财任你索取,案子自然撤去,不会追究。”
齐咨无奈地苦笑一下,正想着如何答复,见一下人慌慌张张来报:“老爷不好了,越府的人来敲大门,说陆公紧急召你入府。”
齐咨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子仿佛冻僵一般,被死死钉在座上,此刻一根手指怕也动弹不得了。他急叫差人进里屋躲避,自己闭了半天的眼睛,养了许久的神,方才平心静气:“请客人进。”
‘客人’们丝毫不理睬齐咨的待客之仪,走到他面前,就趾高气扬地吩咐着:“齐把领,陆公要您去谈公务,马上跟我们走,不许拖延,不然生生把你拽过去!”
齐咨那曾受过这憋屈,但又只能低三下四:“二位同僚,齐某还有一点子家事需处理,容等待片刻,你们喝几杯茶,如等得焦躁,进屋把我绑去,我亦不怨。”
两人不知万党派使来访,以为稍等无碍,便打了手势,使他走去。
齐咨进得里屋,又急又闷,和差人对个眼色,便小声说道:“陆公逼我太急。”
“他待你都不顾往日情谊了,你为何不反!”差人的语气近乎指责。
齐咨倚着墙壁,从未想过有与陆放轩恩断义绝的时候。他如此痛恨万党,不管出于道义或什么也好,总不忍作个卖主求荣的人。可摆在自己面前的却是绝路,走过去就是天崩地陷。
“好,”齐咨力咬着牙,眼珠通红,“好!”
“那就带你府上的军兵,先杀二客,再率兵锋直捣越府,擒拿首恶!”
齐咨还残存着对陆放轩的念想,胡子都拽掉了几根,最终还是拍了大腿:“就……”
差人的眼珠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