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民,凡与书院勾结者,立斩不赦!’”
他阴冷地抬起头:“听清楚啦?”
百姓们又看到那群越府军兵凶神恶煞的眼神,只得唯唯称是,不敢别生二意:“草民们明白,明白官爷的意思。”
“收兵。”为头的军官紧接着从嘴里抛出两个字来,所有的马军便都按照吩咐,将剑入鞘,按住马辔,听了几声嘶鸣,便只留下一地滚滚的烟尘,和心有余悸的人群——秩序大抵就这么简单的形成了。
背后那股堪称支柱的力量轰然倒塌,镇江重新回归了本来的样子,农人仍旧半死不活地维持生计,城里的人则靠劳役过活,仰望着官府的几滴恩惠。至于诸位乡绅们,前天还在为书院的强大发愁,今天就沉浸在喜悦之中了。如陆党的预测相同,财主们皆上表与书院划清界限,齐力支持封禁书院。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安静祥和,只是地底的哀嚎日复一日地被地表的嘈杂覆盖,燥热的天气逐渐觉冷,冷的可怕。
铁一般的秩序尚未把南京拖进深渊。卫怀还在对欣欣向荣的书院感到可喜,脑子里都是新政的方案,在躺椅上悠闲地晃来晃去。
“卫先生。”夏元龙不及打个招呼,就从他身后冷不丁地冲上来,“镇江的信。”他紧皱着那双剑眉。
“你呀,”卫怀撑着拐杖站起,“但凡碰上书院的公事,就没个笑模样。”
“人云居安思危,”夏元龙也无闲心和他玩笑,“你这个做盟主的,最好别这么轻佻。”
卫怀看他如此认真,亦有些担忧了:“镇江怎么了?快说!”
“昨天那边的人禀告说,松院长被抓,书院里的人又被诱骗出来,尽数投入狱中,严刑拷打。更严重的是,官府头一次声称书院非法。”
卫怀疑惑地歪头看他:“书院乃是我开的,万郡王都支持了,他一个镇江说犯法就犯法?”
“所以,盟里的人一致说,要想方设法搭救松院长及诸位同僚,毕竟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夏元龙解释道,“现在镇江是人人自危,百姓们都没了说话的地儿,书院所劝的计田惠政恐怕也都完了。这不仅是为书院的未来,也为了陷在水火之中的百姓啊。”
卫怀本着内心的热忱,‘是’字正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的犹疑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行,现在万党正和我们处得来,若再与其争执,恐怕即行的新政胎死腹中。这可是咱们一展拳脚的好机会,要还纸上谈兵的话,百姓对我们可就丧失信心了。”
“卫及民,你还想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