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袍又显现出那不怀好意地笑来:“原来是卢知府的人哪,那可是钟大人的莫逆之交。”
赵授瞪了他两眼:“你知道?”
“在下是钟知府的心腹,当然知道。您不用防着我。”陈同袍笑道。
“我是不用防着你,”赵授掸了几下衣袖,“我这就告辞了。”
“慢着慢着,”陈同袍又扳过他的身子来,“您这么不给面子?难得来一回了,还想问问那边的情况呢。”
赵授本就忌言多必失,自然厌烦他这样死缠烂打;但见他说是钟知府的心腹,又恐得罪了钟知府,他再翻悔,便极不情愿地答应道:“那我就去。”
陈同袍的府邸坐落在衙门不远,二人走了三十来步的行程便到了。有几个奴才在里头迎着,陈同袍让他们见了见赵授,说“这是贵客”,叫他们退避一旁,自与赵都督厅上谈话。
二人进了厅,几个奴才备上瓜果,斟上酒,因赵授推说不喝,又换了茶上桌,这才好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