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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抓紧了。”万和顺手心攥着几片茶叶,顺手扔进紫砂壶中。
“您说什么事?”胡契的眉毛连成一条黑线,表情严肃起来。
万郡王晃晃茶壶,轻松地笑了笑:“裁撤冗吏的那件事。”
“郡王若还想把魏冲顶下去,属下只得悉听尊便了。”胡契叹道。
“王论,此人不宜再留。”
胡契的手微发颤抖:“这是吏部之人,随我多年,料想无甚劣迹啊。”
“你怕是还不知今日的那桩事。”万和顺放下茶壶,从袖口里抖出一张所谓‘公文’的书信来,“你瞧瞧。”
胡契心中纳罕,急忙拿来过目:“足下远来告密,实甚辛苦,为谢汝久在王府探查之功,区区几两钱银,不足挂齿。越公陆放轩亲笔……”他读到此处,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用人不察,当记首过。但念你以往尚有功劳,就不追究了。照办吧。”万和顺接过那张书信。
“这可不可能是陆放轩的离间之计?”胡契问。
“他若有此心,早去争取魏冲了,何苦费心陷害这一个无关紧要的佐属?”万和顺瞥了他一眼,和善地笑道:“我知道你待下人好,不忍如此,但他既干出这等事来,你就该铁面无私了。”
胡契只能将心中那股郁闷之气吞下,领了成命,退出书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