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奏!”一些兵士吵嚷起来。
“不可做得如此激进,”巡检抚剑长叹,“朱大儒的脸面还是要顾得。”
“我看可以这样,”巡检灵光乍现,“咱们趁机进驻到外院、内院,允许那些呆儒四下走动,但我们一定要监视住,以免他们暗中生事。”
巡检将头一转,命令那兵官道:“等半个时辰后,你带着十几号人,火速进驻书院!”
元龙听到了外面纷纷杂杂的乱音,忙将身子探出窗外,见军官已领着手下的兵丁把住了要道、仓廪,甚至直接驻扎在各个宿房里了。
他有些愤愤不平,朝那军官大喊着:“你们又没有知府的明令,怎敢如此!”
那军官听见了,便走到窗下,喝斥道:“你又非本地人,就仗着那点破名声,便要装腔作势?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夏元龙这样不服软的人,登时火上心头,正欲和他争上两句,只看远处朱澈带着一帮书院的人,推搡官兵,向讲堂走来。
那军官黯然失色,急匆匆跑到前头,向朱澈躬身行礼:“朱先生,您……”
“我怎么了?你们擅自进驻书院,难不成想把我朱澈从苏州城里撵出去?!”朱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军官也不敢还嘴一个字。
“这是巡检叫我们干的……”
“叫他出来!”那些读书人借了朱澈的势,也跟着乱喊。
“朱先生不必生气,”巡检站在他身后说道,“先冷静下来罢。”
朱澈走上去,继续质问道:“你为什么胆敢带兵进内院?衙门里还在洽谈查封之事宜,谁指使你这么做?”
巡检反而笑了:“朱先生,早前衙门里就有公文,说‘申初搜院,酉末查封’,就算那边儿在谈事情,我们也要做到尽职尽责。”
朱澈直恨得牙痒痒,可却驳不去这条公文,只能和他僵持起来。后面的儒生见朱先生落了下风,都想为他出口恶气,二十余人,唾沫横飞,几将巡检团团围住。
军官向官兵们一使眼色,纷纷刀剑出鞘,逼近过来;而朱澈仍没意识到这一事实。
“成何体统!”夏元龙急下了堂,大吼一声,把一大群人怔住了。
“讲堂清静之所,容你们在这无理取闹!”他拆开人众,将朱澈拽了出来,在他耳边低声劝道:“虽说咱们与这帮人势同水火,但这不是斗气之时。您先去书阁把箱子搬来,我和这些儒生讲点话……”
朱澈叹了口气,忍住性子,便往书阁走去,没人阻拦